誰知道這群人愈發(fā)的變本加厲。
“丑小鴨還想變成白天鵝,做什么夢呢!”
“要不是安逸出了國,你以為你這種人能做上裴家女婿的位置嗎?”
“自己是什么樣的不清楚嗎?”
“我勸你要是識相點,就乖乖的主動退位滾出裴家?!?/p>
他們邊說著邊推搡著他。
“啞巴了嗎?”
“我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jīng)]有!”
見許云琛一直沉默不語,其中一個脾氣火爆的人徹底忍不住,猛地把他往后一推!
“砰!”
一聲巨響。
許云琛整個人重重砸在身后壘得極高的香檳塔上,酒杯被摔得四分五裂,白色的酒水混雜著紅色的血水,看起來觸目驚心。
頓時全場目光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舞臺上的裴清歡看著這一幕瞳孔驟縮,連忙松開安逸的手快步走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許云琛,他眼里滿是怒火,連忙蹲下身將人扶起來。
一邊讓人叫來私人醫(yī)生,一邊抬頭冷聲看著周圍的人。
“誰干的?!”
眾人被嚇的一言不發(fā)。
她臉色陰沉至極,還要開口時,保鏢突然跑了過來。
“裴總,安先生突然說胃很疼,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裴清歡沒有松開許云琛,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很嚴重嗎?”
保鏢目光焦急,“安先生疼得都打滾了。”
這一次猶豫的人變成了裴清歡。
她看著許云琛,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云琛,我……”
許云琛明白了她要說什么,掙扎著從她懷里坐起,神色平淡。
“嗯,我知道,他從小嬌生慣養(yǎng),受一點傷就要難受一天,而你又習(xí)慣照顧了他?!?/p>
沒想到許云琛會把自己要說的話搶了,她薄唇微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云琛卻已經(jīng)踉蹌著站起來,繼續(xù)道:“沒關(guān)系,你去陪他吧,醫(yī)生也先去看他吧,我自己處理就行?!?/p>
不知為什么,看著他如此不在意的模樣,她心里莫名有一些慌張。
明明以前他也是這么的大度。
可今天他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卻大度得過頭了。
大度得甚至眼里再也不見他的身影。
這不像他,以前他眼里滿滿都是自己。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裴清歡還要繼續(xù)開口,可不遠處突然傳來安逸疼得喊叫的聲音。
終于,她不再猶豫,只是愧疚的看向許云琛,“云琛,過會兒我再來看你,之后我會補償你的?!?/p>
說完,再不猶豫,她丟下他快步離開。
看著她著急的扶著安逸一邊低哄一邊朝外奔去的模樣,許云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可這副模樣在裴瑤幾個人的眼里卻成了被拋下的難過。
“哼,我還以為你這樣會讓我姐有點憐憫,結(jié)果還不是丟下了你。”
“許云琛,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自己離開裴家吧。”
許云琛沒理會這群人,朝傭人借了一間空房,自己涂了藥,又重新?lián)Q了一套衣服后,才一瘸一拐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