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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第1頁)

長孫金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怎么了

江云嬈接過芝蘭拿來治療扭傷的藥膏給她抹了起來,那藥膏清涼溫和,敷在紅腫的腳踝倒也是舒爽的。

她一邊不急不慢的說著:

南境匪患多年,燒殺搶掠我大周邊境百姓無數(shù)。這幾年來,可是錦昭儀的父兄一直在前線清剿匪患

長孫金月再次點(diǎn)首:是。

江云嬈抿了抿唇:那你可知為何大周南境剿匪多年而始終無法徹底根除

長孫金月:為何難道嫻婉儀是想說我父兄能力不夠

江云嬈垂首溫和一笑:

長孫父子護(hù)佑南境安寧多年,皇上是看見的。

只是南境匪患猶如家鼠一般,老鼠一般都是在別家打洞另一家偷吃,所以想要根除就要兩家聯(lián)手。

南境就是被老鼠偷吃的地方,而老鼠的大本營則是在暹羅國。

長孫金月眸底閃爍,今日的江云嬈似與往常吃吃喝喝打麻將的她有些不同,那雙澄澈干凈的眼眸里透著一股沉著與智慧。

江云嬈又道:匪患并不曾影響到暹羅國,甚至他們還是暹羅國的良民,暹羅國國君根本沒有理由去處置自己的良民。

但大周南境百姓遭受這群老鼠荼毒多年,早已苦不堪言。

錦昭儀,你父兄剿匪這么多年來,個(gè)中心酸是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長孫金月嘆了口氣,腦海中忽而想起三年前的往事,她顫聲道:

我弟弟就是剿匪死的,匪徒抓到了他,最后折磨得不似人樣了。

江云嬈:所以這次大周與暹羅國的對話尤為重要,這不是你我?guī)讉€(gè)人之事,這是咱們作為每一位大周子民的事情。

長孫金月站起了身,將茶盞放在了托盤上就要離去:

我不過是皇帝的一個(gè)妃子罷了,這些事還輪不到我去操心。

江云嬈叫住了她,也翻身下了床,一手扶著床欄:

你不僅是皇帝的妃子,你還是長孫家放在后宮里的一盞明燈。

想想你的父兄在南境一年一年的耗著,他們在,你在后宮也好過些,

若是南境匪患一直這樣猖獗下去,你父兄若是有個(gè)萬一,將來你在后宮又如何維持自己的光鮮體面

長孫金月轉(zhuǎn)身回眸盯著她:

嫻婉儀說這些,不就是讓我答應(yīng)寧如鳶獻(xiàn)計(jì)嗎,不就是為了讓她舉辦的宮宴再添華彩嗎你到底是為了什么要如此幫她

江云嬈:我沒有幫她。

長孫金月輕笑:那你這就是口是心非了,做這么多,到底是為了什么

江云嬈回她一笑,揚(yáng)眉道:我雖為女流,雖困于紅墻之下,但從不否定自己的力量。

若能為暹羅國與大周之間在南境當(dāng)面的對話添磚加瓦,我自然是要傾盡全力的。

錦昭儀,身為女人,我希望你永遠(yuǎn)都可以是你自己,這一戰(zhàn),當(dāng)是為自我價(jià)值而戰(zhàn)。

長孫金月緩緩對上她澄澈漆黑的烏眸,擠出一絲苦笑: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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