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面色沉冷:皇后慎言,嫻婉儀不是那般沖動性子的人。
魏婉瑩厲聲道:
皇上這又是什么意思呢,臣妾九死一生為皇上生下了嫡長子,難道連一句真話都不能說了嗎
還是說,皇上已經(jīng)決意要包庇嫻婉儀謀害中宮之罪,所以要讓臣妾閉嘴了
魏婉瑩的母親就站在屏風(fēng)之后,她是代表魏家人站在此處的,裴琰與魏婉瑩說了些什么,她都聽見的。
即便是裴琰讓自己的女兒不能開一句口,那她立馬回府,動用魏家所有的關(guān)系,在前朝掀起風(fēng)浪來。
裴琰看著她,黑眸深邃如一壇不見底的湖水:
朕等皇后醒來,便是要詢問那日之事,皇后不必如此激動,朕不曾偏袒誰。
魏婉瑩:嫻婉儀憎恨不滿臣妾已久,那日乃她封妃大典,心中激動萬千所以失了規(guī)矩。
臣妾訓(xùn)話是說了幾句重話,但那也是臣妾作為中宮皇后的權(quán)力,她有資格生氣,甚至還推了臣妾。
若不是臣妾運氣好,皇上安能看見大皇子平安降生
裴琰唇角淡淡勾了勾:想來皇后也曾逼迫過她,加重十倍劑量的避子藥,皇后可還記得
魏婉瑩本就蒼白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了,她微變臉色:
這東西是嫻婉儀她自己求來的,不是臣妾賜給她的,這些皇上您都知道的呀!
裴琰冷笑:這世上還會有人蠢到給自己下有害的藥的
魏婉瑩生產(chǎn)過后的情緒一直瀕臨崩潰,饒是控制不住,對著裴琰大吼大叫起來:
皇上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是要對江云嬈那個女人偏袒到底,不管不顧臣妾這個大周皇后的身份了嗎!
裴琰黑眸幽深,語聲照樣淡淡:
朕看在你誕育大皇子的份上,暫且不與你計較。
可就嫻婉儀推你這件事,朕還是規(guī)勸皇后想好了再跟大理寺說,莫要將自己逼上絕路。
魏婉瑩看著此刻的裴琰,是分外熟悉的,其實自打她嫁給裴琰,他就是這樣冷漠無情的人:
皇上難道半點夫妻情意都沒有嗎,臣妾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嫡妻??!
裴琰從寬椅上緩緩站起了身:
朕對你的夫妻情意,早就在你一次又一次的算計里,消磨光了。
他說完這話后,便起身離開了皇后寢宮。
魏婉瑩的母親魯國夫人從屏風(fēng)后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女兒啊,我竟不知你與皇上的情分是如此的淡薄。
魏婉瑩落下淚來:
皇上從前待我寬和是看在我是皇后嫡妻的份上,自從我下藥算計他有了身孕后,
他每次見到我,我都能感覺到皇上對我的疏離與厭煩。
母親,皇后這個位置,我其實早就走到了絕路,沒有退路了。
魯國夫人咬著牙:
婉瑩你莫怕,魏家會有辦法的,一定會助你助你除掉嫻婉儀,讓你安坐后宮之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