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明白獨孤尋遠是什么意思。
當(dāng)事人君常修也是一頭霧水。
地上躺著的苦主葉老爺,很是不服氣的爬起來指控:“見證?你這不要臉的小人想讓東方先生見證什么?這君常修打死我家小妾,是人證物證具在,鐵的事實,你還有什么想狡辯的?”
葉老爺上了年紀(jì),又挨了東方白幾下,此時鼻青臉腫,衣發(fā)凌亂,和剛才囂張跋扈的大財主形象判若兩人,反而像是一個病弱無依的孤寡老人。
他仗著自己是苦主,哭那苦命的小妾與自己有多恩愛,又指責(zé)君家人多勢眾以權(quán)壓人,一副情深義重必要為自己小妾討回公道的架勢,倒是有幾分年惺惺作態(tài)的可憐。
“我告訴你,你小子今日就算是說破了天,也不能包庇sharen兇手!”
“sharen償命,大淵國律法規(guī)定的,不是你們幾句狡辯,就可以把此事一筆勾銷的!”
葉老爺一面抱著腳痛叫,一面氣勢洶洶地威脅幾人。
雖然面目可憎,但說得也的確沒錯。
君常修打死了人,怎么也洗不干凈。
這一點,連君家人自己都問心有愧。
君父低咳一聲,饒是搜腸刮肚的想了一番替兒子開罪的脫辭,也找不到好說的。
“這......修兒是混賬了些,此事我君家也會給你一個交代,可你不能一上來就要修兒以命抵命啊?!?/p>
“咱們也可以有別的解決方法?!本赣仓^皮說,“不管是賠償田地鋪子,亦或者是美貌丫鬟,總之,只要我君家拿得出來的,我都能給你。”
但是就是不能鬧到官府去。
若不是君家就這一個獨苗傳承香火,他也不至于今日鬧得如此狼狽,也要阻擾官府抓人。
“呸!”葉老爺一臉沒得商量,“那是一條人命,可不是你說賠就能賠的!老爺我不缺錢不缺貌美的丫鬟,你家里那點貨,我看得上嗎?”
還真當(dāng)他葉培盛是好打發(fā)的叫花子了。
上次送的那兩個丫鬟,姿色都一般,哪夠資格填補他那嬌滴滴的小妾。
“你也別說什么了,我今日就是要一命抵一命,什么條件都不講了?!?/p>
葉老爺捂著胸口,疼的那點色心都沒了,他什么都不要,就是要讓君家拿人來賠。
血債血償。
君常修有些害怕地抱住獨孤尋遠的胳膊,仿佛化身獨孤尋遠身上的一只樹袋熊,瑟瑟發(fā)抖,“姐夫,你可千萬要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沒想打死她那小妾!”
“證據(jù)呢?”獨孤尋遠幽幽地偏頭瞥了他一眼,黑眸深邃的看不穿深淺,只有一股森森的寒意,“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那有誰能證明你不是故意的?”
獨孤尋遠的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語氣卻是完全幫理不幫親的局外人的冷漠。
君常修喉嚨一緊,眼瞼心虛地下垂,“我......沒人能證明?!?/p>
當(dāng)時的情況太復(fù)雜了,就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那女人就倒在地上,吐血身亡。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彼琶χ轮荒軐⑶缶鹊哪繕?biāo)放在君未雪身上,“姐,你知道我的,我雖然從小頑劣了一些,但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當(dāng)街sharen啊!你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