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待她與別人不同,她總歸世子爺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朱雀是個聰明人,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后,就抬腳去君嫣蘭的院子里請人。
與此同時,剛從廟里祈?;貋淼奈氖下犝f了自己兒子受傷的事后,也連忙趕過來探望。
等君嫣蘭歡天喜地收拾打扮一番,來到陸炳的屋子時,
看到的便是,婆婆文氏坐在床邊,給她的夫君陸炳說著什么,而朱雀則跪在床尾,替陸炳揉.捏著小腿。
這副奇怪的畫面,讓君嫣蘭站在門口錯愕了一瞬。
“怎么,君家沒有教過你如何行禮嗎?”文氏犀利的眼神掃了過來。
那是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的婦人,打扮的雍容華貴,臉也保養(yǎng)的極好,眼角一點(diǎn)歲月的紋路都看不到,渾身都散發(fā)著溫室里嬌生慣養(yǎng)的氣息,只不過,眼神卻是極其銳利刻薄。
君嫣蘭打了個抖,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躬身行禮,“兒媳見過婆婆,也見過夫君?!?/p>
她這算是第一次和文氏照面。
之前請安,文氏不在,她來不及表現(xiàn),也沒摸清這個婆婆的喜好。
如今這么一見,心里忍不住感嘆,好生厲害的婆子。
看來這第一次照面她馬虎不得,可得使出渾身的勁好好表現(xiàn)一番了。
她笑的如同剛開屏的孔雀,對文氏道:“真巧,兒媳不知道婆婆也在這,上次去請安婆婆不在,茶沒敬成,這次既然碰上了,那兒媳便將先前那杯茶補(bǔ)上,祝婆婆安好?!?/p>
她端起一杯倒好的茶水,正要往文氏那遞。
文氏卻冷不防抬手,猛地掀翻了她手里的茶。
“啊——”
濺開的茶水滴在君嫣蘭的手背上,燙的她發(fā)出一聲痛叫。
而文氏卻是一臉無動于衷,坐在兒子床邊,連動都沒動,“不勞煩你了,你敬的茶水誰知道喝了會不會有問題,我可不敢接?!?/p>
“婆婆,這話是什么意思......”
“哼,你還問我?”文氏終于轉(zhuǎn)過頭,正眼看了君嫣蘭一下,“第一晚洞房就將我兒鬧得險些丟了半條命不說,回個門,又讓我兒帶一身傷回來,你倒是解釋一下,你是不是命里克夫,專來克我兒的!我兒娶了你以后,怎么就沒遇到過一樁好事?”
文氏本就對君嫣蘭不滿,再加上陸炳這一身的傷,氣急之下口氣重了些,連克夫的帽子都往君嫣蘭頭上扣。
克夫......
這二字于君嫣蘭就是一個恥辱印記,從上一世就伴著她,被人罵到了現(xiàn)在。
君嫣蘭捂著被燙傷的手背,狠狠咬牙,心里的怨恨在一剎那蓋過了疼痛。
她不甘心解釋,“可兒媳也不是故意的,兒媳只是想討世子爺歡心才熏了香,并不知道世子爺會對花香過敏,至于這次世子爺受傷,那也不是我預(yù)料到的,完全是我那三弟惹的禍,他得罪了城東那葉老爺,葉老爺又帶著太子的人過來——”
“夠了!”
文氏呵斥打斷,失望的看著她,“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你現(xiàn)在推脫沒有一點(diǎn)意義,事實(shí)就是,你的到來讓炳兒受盡苦頭?!?/p>
為人母親的,最是見不得兒子受傷,她想給兒子娶妻,就是想讓兒子成家立業(yè),開枝散葉,找一位賢內(nèi)助打理家事。
可娶了君嫣蘭,別說管理后宅,不給她兒子添堵都算是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