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無奈的出去了,但關上門時,想的卻是如何為自己另尋出路。這世子如此不上道,為了一個不干凈的女人,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跟著他,以后肯定是不會有什么前途了。良禽擇木而棲,他不能跟著這樣的主子蹉跎人生。李二隔著夜色看了一眼屋門,順著抄手回廊離開了。到了傍晚,朱雀隔著門,又聽到了世子借酒消愁,喝醉了叫君未雪的名字。那聲音壓抑隱忍,含著哭腔。朱雀停了,只覺得心也跟著隱隱作痛,如同刀割。她不明白,那君未雪到底何德何能,能得到世子如此深情?得到了,又為何如此不珍惜?朱雀等到屋里陸炳沒聲了,判斷睡下了,才剛進去伺候陸炳擦洗頭臉,蓋被子。陸炳酒品倒是不錯,喝醉了不發(fā)酒瘋,只是和平常一樣仰躺著睡,睡姿并不難看。朱雀手撫在他猶有溫熱的臉上,輕輕擦去他眼睫上的那滴濕.熱。她心悅于陸炳,從小見到陸炳的第一眼就心悅上了。那時的她別無所求,只希望能陪在他身邊,看著他健康幸福即可??呻S著時間的流逝,陸炳對她的日益親近,她又開始不滿足于只是陪伴。她想要更多,想要他的愛,他的心。她將那只手,貼在自己臉上,不甘心地看著沉睡過去后依然囈語的陸炳。“爺,她都已經(jīng)嫁人了,你為何還是放不下?”“她的名聲已經(jīng)那么差了,還有什么值得留戀的?”“而且,她對你半年不念舊情,你被打成這樣,她都不出面......”朱雀憋了許久的心里話,只敢趁著陸炳睡著了才說??稍捯粢宦?,她的手腕卻反被陸炳扣住。陸炳閉著眼,沒醒。他只是夢魘般抓住朱雀的手腕,張嘴在睡夢中癡癡地叫道:“雪兒......別走......”連夢里都是喊那個人。朱雀嘆息一聲,眼眸緩緩黯淡。她想了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臉色堅毅,起身喬裝一番,混出了侯府。另一頭,在酒樓用飯以后,獨孤尋遠和君未雪本來是準備一同坐馬車回去的??汕『么淞贝掖业匾粋€人跑了回來,說陸恒充扔下她,上了一個女人的轎子,又把那女人的打扮容貌說了一遍。獨孤尋遠臉色一變,猛地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只留下,君未雪和翠柳,兩人在原地莫名其妙的干瞪眼。君未雪還從沒見過獨孤尋遠神色那般嚴肅,走的那么急,想來一定是遇上了什么急事。翠柳擔心道:“小姐,那傻子不會有什么事吧?”君未雪安慰她:“不會的,恒充武功高強,一般人根本傷害不了他?!辈贿^,看遠哥走的那個樣子,應該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