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shù)K于上一輩的面子,嘆了口氣,不好說重話,但他也是拎的明白輕重的,兩家的情誼固然重要,可侯府的面子更重要。
他態(tài)度上也站在夫人這邊,“君伯父,這件事實在沒轉(zhuǎn)圜的余地,我們侯府丟不起這人?!?/p>
誰能丟得起這么大人?把一個不清白的兒媳留在府里,還是正室夫人,以后炳兒還怎么抬得起頭?
炳兒是家中嫡長子,將來要繼承侯府爵位的,不能有這樣一個污跡的婦人。
叔祖父見他這么說,氣的吹胡子瞪眼,“那你怎么不說是你侯府沒把人護(hù)好,我家姑娘是清清白白送到你們府上的,現(xiàn)在遭受了這么大的欺辱,那也是你侯府保護(hù)不力?!?/p>
君嫣蘭心虛地咯噔了一下。
也對,叔祖父不知道她與那王彪的淵源。
“是啊,萬一那山賊是和侯府結(jié)過怨,沖著你們侯府來的呢?”君不還也立刻幫腔。
侯爺沒想到這一層,面色一頓。
“不可能,我們侯府廣結(jié)善緣,怎么會跟區(qū)區(qū)一個山賊起矛盾?”文氏嗤之以鼻,“明明是你家女兒招蜂引蝶,自己招惹來那山賊?!?/p>
“夫人這話就不對,那山賊對誰下手不行,怎么偏偏就盯上了嫣蘭?城里那么多美麗的女子,難道就非嫣蘭不可。”
君不還理直氣壯地反駁文氏。
“哼,是不是的,把那山賊帶上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反正現(xiàn)在人還在刑房里關(guān)著呢。”文氏一點都不懼。
侯爺一聽也立刻叫人,“路總管,你快去刑房把那人帶過來。”
路總管正要去,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君未雪的聲音。
“不用了,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
聲音落下,眾人皆是一怔。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朝著走來的君未雪望去。
只見君未雪帶著一個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男人,身后還跟著一個兇神惡煞高大魁梧的男人。
“未雪!”
君父看到君未雪也在,十分吃驚。
君未雪福了福身,叫道:“父親?!?/p>
她又以此叫了母親,大哥,叔祖父,其他一眾長輩。
君父還是問她,“你怎么會在這?”
君未雪看了一眼君嫣蘭,才說:“是女兒昨天護(hù)送妹妹回侯府的,侯爺和夫人好客,便留女兒在這住了一晚上?!?/p>
君父茫然著臉,“哦,可你、他——”
君父指著君未雪一旁的王彪和陸恒充,有些不知所云。
“父親,別著急,女兒慢慢來說,等會還有一個重大的事,需要父親和一眾長輩為我做主?!?/p>
她的語氣不疾不徐,絕美的笑容如同初春盛放的桃花,但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君父不知她在賣什么關(guān)子,但總覺得她葫蘆里沒賣什么好藥,心里隱隱不安。
他板起臉訓(xùn)斥道:“胡鬧!現(xiàn)在是商談你妹妹的終身大事,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別在這搗亂。”
君父頻頻給君未雪使眼色,希望她能安分點,聽指使不要再這里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