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遠哥是她的丈夫,他們圓房也是天經(jīng)地義,沒有任何有違人倫,也不會有任何不妥......
人對未知的恐懼,有時是會超越對死亡的恐懼的,可能君未雪不怕死,可她害怕自己變得不受控制。
“好了,你先回屋去吧?!豹毠聦みh擋住她的眼睛,將人往屋里送。
另外,陸炳也吩咐隨從從馬車里拿出一件披風,替李二小心包上。
每次毒發(fā)都是這樣詭異,陸炳已經(jīng)見慣了,并未有任何心理負擔。
只是從未見過的隨從,就都嚇慘了。
“每次毒性發(fā)作,他都要這樣痛苦四個時辰,昏過去了又醒,醒了又昏過去?!?/p>
陸炳看著獨孤尋遠,一字一頓,猶如控訴。
“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延緩他的毒性發(fā)作嗎?你倒是證明給我看啊。”
獨孤尋遠閉了閉眼,不置可否。
“陸恒充,把人抬進去。”他喊道,嗓音無悲無怒。
陸恒充很快就將李二抬進院子里。
但與此同時,獨孤尋遠也關(guān)上了大門,阻止了想跟著進去的陸炳。
“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豹毠聦みh一個摔門回應他,“我家不歡迎閑雜人等?!?/p>
陸炳吃了個閉門羹,心里雖然不爽,卻也只能等著。
門內(nèi),陸恒充將肩上扛著的李二平放在地上后。
獨孤尋遠吩咐:“去廚房取個碗來?!?/p>
陸恒充乖乖起身,去廚房拿了碗,再出來時,獨孤尋遠已經(jīng)割破了手指。
陸恒充很有默契地將碗遞過去,看著獨孤尋遠將割破的手指放在碗里,任由鮮血涌進去,匯聚成一小攤。
“差不多夠了,主子。”陸恒充瞧著有些心疼。
這血流的,跟水一樣。
獨孤尋遠收回手指,撕下一塊布條隨手擦拭干凈,瞪了陸恒充一眼,“哼,現(xiàn)在假惺惺了,剛才讓你多嘴。”
陸恒充心虛地舔了舔唇瓣,嘿嘿傻笑,“那不是沒忍住嘛。”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主子,你為何不直接......”
“少屁話?!豹毠聦みh打斷他,用眼神示意了一眼背后,讓他先將碗里的血給李二喂進去。
陸恒充馬上會過意,原來是怕屋子里的嫂嫂聽到。
他照著獨孤尋遠說的,蹲下身,扶起李二的腦袋,將碗里新鮮的血給李二灌了進去,一滴都沒浪費。
沒過一會,李二就咳了咳,緩緩睜開眼,清醒了過來。
“奇怪......毒性緩住了?!?/p>
他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發(fā)現(xiàn)那種如在油鍋里煎炸的滋味竟然消失了。
臉上正在腐爛的皮肉,也都停止了腐化,正在一點點的愈合。
太神奇了。
“放心吧,你的毒,半個月都不會再發(fā)作,這段時間你就放心的讓你們世子爺去取草藥吧?!?/p>
獨孤尋遠扔下這句話,就揮揮手,請陸恒充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