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遠哥,我們......”
“別騙母親?!眹朗蠂绤柕卮驍嗨罢f實話?!?/p>
君未雪被母親兩道宛若利劍一樣的目光盯著,臉又滾燙的都快冒煙了,羞的心撲通撲通狂跳。
她沒想到母親竟然會直接問她和遠哥的房事,這要怎么說實話嘛。
實話就是,她和他別說圓房了,連同床共枕都不曾有過。
“我們......”君未雪咬著緋色的唇瓣,吞吞吐吐編道:“上一次,隔了幾天吧?!?/p>
她蒼蠅嗡鳴似的咕噥了幾個字,說完,頭低的恨不得埋到鞋底下去。
“真的?”嚴氏眼神懷疑。
“嗯,真的。”
嚴氏是過來人,看大女兒這羞澀的作態(tài),總覺得她在撒謊。
要說沒成親的姑娘家提起房事,會羞成這樣還能理解,可自己這個女兒都嫁人兩個多月了,怎的還像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
“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和家里說,都是自家人,有些事母親比你懂,知道嗎?”嚴氏語重心長叮囑。
“知道的。”君未雪乖順地點了點頭,輕聲道:“謝母親關(guān)心。”
她和嚴氏之間雖然是母女,但關(guān)系總是不遠不近,隔了一層窗戶紙,讓她不敢依賴這個母親。
大概是因為嚴氏過于嚴厲,一旦她有任何埋怨或者表現(xiàn)不好的地方,就會被責(zé)罵,所以她總是有什么難處就習(xí)慣于藏在心里,自己解決。
嚴氏也是看穿了這點,才擔(dān)心她有苦也不和自己說的。
“傻孩子,謝什么謝,我是你母親,不必這般客氣。”
嚴氏抬起手撫了撫君未雪的臉,隔得近了,依稀能看到那張臉上還有兒時的記憶。
那些記憶就像走馬燈一樣閃過嚴氏的眼前,讓她恍若一瞬間看到了當(dāng)年君未雪和君嫣蘭兩姐妹第一次給她請安的樣子。
那時,嚴氏瞧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跪在她面前,姐姐筆直端莊目不斜視,妹妹一雙眼睛狡黠的亂轉(zhuǎn),就知道兩個孩子的性格差異。
她對姐姐教養(yǎng)嚴格些,也是因為君未雪更像她小時候,與她兒時一樣隱忍刻苦。
所以,嚴氏自己是怎么走過來的,就把經(jīng)歷都復(fù)刻給了君未雪,教她婦道,教她賬本,教她如何做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可她過于嚴苛,早已沒把自己擺在一個母親的位置,而是漸漸地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嚴格的老師,失去了母子之間的溫情。
如今看著母女間越走越遠,中間的隔閡越來越厚,她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絲失落。
尤其是當(dāng)君嫣蘭喊出那句“她偏心”的控訴后,她最近總是寢食難安,夢里都覺得對這對姐妹虧欠。
“我這么多年一直把你當(dāng)成親生女兒,你那親娘死后,你無依無靠,是我教養(yǎng)你長大,算下來,你比夢茹陪著我的時間還長?!?/p>
“夢茹也快十三了,再過幾年,也要說婆家嫁人了,到時你們都離了我身邊,我膝下無人,可真的就是孤家寡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