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雪面對質(zhì)疑一點都不慌。她本就有備而來,老夫人要是不要證據(jù),她才是真難辦呢?!白C據(jù)自然有?!彼⑽⒁恍螅牧伺氖?,喊道?!按淞讶藥н^來!”原來她和翠柳兵分兩路,在她只身闖進老夫人的院子時,翠柳則領著寧宛茹院子里的兩個陪嫁嬤嬤去二姨娘的院子里拿人。是府里管家和掌管后廚的伙食丫頭?!澳惆阉麄兘羞^來干什么?”老夫人一時還沒有明白情況,人就已經(jīng)被押到了她的面前。翠柳冷哼道:“你說呢?你成為府里的老夫人,現(xiàn)在真是眼盲心瞎,什么都看不見?!贝淞赞o過于激烈,君未雪抬手打斷她。然后,代為說道:“老夫人,我相信您在這后宅里斗了這么些年,也知道二姨娘的為人。她趁著您生病,少將軍不在,便越俎代庖將這宅子里的下人全換成了她的心腹?!薄熬瓦B在府里盡心盡力伺候多年的老管家以及后廚的伙食丫頭,也全被換成了二姨娘的人。他們聽從吩咐,在今天早上給少夫人的粥里加了滑胎藥,這才讓少夫人.流產(chǎn)?!北緛磉@手段說不上高明。可偏偏二姨娘時機找的對,老夫人嘔血,少將軍被抓,府里一時沒有主心骨。她這個時候害寧宛茹一失兩命,根本沒有人會去追根究底。若是事后發(fā)覺不對勁,也會因為家丑不可外揚,將這件事掩蓋成意外。老夫人聞言,臉色一變。她費力的坐起身,咳嗽了幾下后,將目光對準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斑@......這個負責伙食的丫鬟不是原先那個?”老婦人仔細一思量,立刻就明白君未雪所說。二姨娘這野心夠大的呀,趁她和景兒不在,一舉除掉正室和子嗣,順便再來個大換血,牢牢地將后宅的權(quán)利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怕,這樣的女人就像一條毒蛇,十分可怕!或許過去老夫人因為某些原因很寵愛這個二姨娘,可此時此刻,這些寵愛都變成了忌憚。她穩(wěn)住呼吸以后,立刻指著這兩個下人嚴厲問道:“你們可是如她所說,被二姨娘指使,在少夫人的粥里下了滑胎藥?”管家畢竟在府里干了多年,是家生奴,不比其他的從外面買回來的奴仆。他連忙跪下磕頭求饒:“夫人,念在小的多年盡心伺候的份上,您就饒過這小的這一回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不能沒我??!”“誰問你這些!”老夫人打斷他的陳詞,聲音嚴厲極了:“我問的是,二姨娘有沒有指使你們,在少夫人的粥里下滑胎藥?是不是確有此事?”其實這個問題都不需要再問了。就老管家剛才那求饒的愚蠢姿態(tài),已經(jīng)暴露了他的心虛,如果他是清白的又何必要磕頭求饒?老管家懵住了,眨了眨眼,奇怪的看向君未雪:“你們不是說已經(jīng)找到證據(jù)了嗎?怎么還要抓我二人來問?”剛才翠柳和嬤嬤們逮住老管家時,故意哄騙他早上少夫人吃的粥并沒有倒,交給府醫(yī)檢查過后,確認里面有下過對胎兒不利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