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離開后,白簌立刻跑去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吞下。
回到出租屋,白簌蜷縮在被子里,雙臂抱住布滿男人氣息與吻痕的身體,久久無法入睡。
頭痛勁兒過去了,可就算再疼,也沒有被厲驚寒狠狠踐踏過的心疼。
想起剛嫁給他的時候,她是那樣全心全意地愛著他。
想著人非草木,日子久了,饒是他的心是南極冰山,她是不是也能捂熱一點(diǎn)點(diǎn)。
可原來,一切,從開始,就是錯錯錯。
兩年的婚姻,她在厲驚寒眼里一直是個跳梁小丑,她對他所有的好,在他看來都是演戲、作秀!
白簌裹緊被子,屈辱與失望交織的淚水在眼里低徊。
隨即,她釋然一笑。
厲驚寒,多謝你的狠心,讓我不再眷戀著你。
可以入土為安了。
......
為防厲驚寒再犯神經(jīng)病來鬧,白簌簡單收拾了東西,跑去快捷酒店住了三天。
這三天安靜得像喪偶了一樣,狗男人沒有打電話來騷擾她。
但曲PD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
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她決定主動出擊,去TVC找找有沒有還能掙到快錢的渠道。
她現(xiàn)在手頭能動用的錢加一起,也就一百多萬。
保媽媽和弟弟半生無虞,根本就是捉襟見肘。
更何況,她還想在有生之年,幫心兒把欠狄家的債還清,讓她不再背負(fù)壓力,不再被狄家控制。
該怎么辦?
白簌剛要出門,手機(jī)響了。
是打小就照顧蘇巧心的保姆姜媽。
“姜阿姨,怎么了?”白簌邊穿鞋邊問。
“白小姐,您現(xiàn)在有空嗎?”姜媽言辭閃爍,語氣焦急。
“您說?!?/p>
“我家小姐被狄威打了!”
姜媽怒不可遏,心急如焚,“她現(xiàn)在人躺在海城一院,除了我狄家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照應(yīng),他們還是人嗎?!
白小姐,您是她最好的朋友,您快過來看看她吧!我家小姐真的太可憐了!”
......
半小時不到,白簌便火速趕到海城一院。
這一路她萬分驚惶,纖薄的身軀被冷汗浸透了一遍又一遍!
“心兒!”白簌推門而入,氣喘吁吁。
“簌......簌簌?你怎么過來了?!”
穿著寬大病號服,左腿打著石膏,額頭包著紗布的蘇巧心坐在床頭,滿目驚愕地看著她。
“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白簌走到床邊,心疼如絞,“那個敵敵畏竟然敢打你......他真是找死!”
“不是的簌簌......”
蘇巧心慌忙握緊她拔涼的手,怨懟地看向姜媽,“姜媽,是不是你又添油加醋和簌簌說什么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也不能亂講!”
“小姐,我哪里亂講了?狄威要是沒動手,無緣無故您能從樓梯上摔下去嗎!”姜媽是從小看著蘇巧心長大的,在她眼里這就是半個閨女,她豈能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