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驚寒舌尖狠狠磨過齒列,剛要發(fā)作,手機震了。
不停地震。
他摸出來瞥了一眼。
屏幕上,一個曖昧的“汐”字極諷刺地扎入白簌眼底。
“汐月,怎么了?”厲驚寒盯著她通紅的眸子,溫聲接起。
“寒,你在忙嗎?”楚汐月聲色軟媚,跟在白簌耳邊說話似的。
“在忙?!?/p>
厲驚寒岑薄的唇勾得迷人,“忙著,處理點兒麻煩?!?/p>
麻煩。
白簌已經(jīng)分不清,狗男人這話是戳中了她的雷點、淚點還是笑點了。
看見了嗎,在厲大官人眼里,她就是個礙眼的麻煩。
“啊......好辛苦啊。忙到現(xiàn)在你肯定還沒吃飯吧?”
楚汐月話里話外透出一絲小嬌妻向老公求夸的炫耀勁兒,“我做了幾道菜,還有點心,都是你最愛吃的,忙完過來嘗嘗好嗎?我做了一下午呢?!?/p>
“改天?!?/p>
男人語調(diào)更添溫柔,“一定。”
“那......我就把點心包好,讓我助理明天給你送過去?!背旅黠@很失落,但依然小鳥依人。
“隨你?!?/p>
“哎呀!別拒絕啊?!?/p>
厲驚寒剛掛斷,白簌突然頗為惋惜地叫了一聲,“楚小姐做了一下午呢,你不去不是枉費人家一片良苦用心?”
“巴不得自己的丈夫去陪別的女人,白簌,你就這么忍心?這么大度?是想母儀天下嗎?”
厲驚寒唇角哂笑散開,“還是把我弄出去,好更方便你出去勾搭別的男人?”
“說真的,我挺不忍心。”
男人俊容稍霽。
結(jié)果得意不過三秒,白簌下一句直接轉(zhuǎn)折:
“我不忍心看你夾在名存實亡的婚姻,與朝思暮想的情人之間左右為難,我看到你每次想去見楚汐月又藏著掖著不好意思光明正大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我心里這個疼啊。
我們堂堂厲總,什么時候這么狗過?我替你憋屈啊?!?/p>
“白簌!”厲驚寒額角青筋一鼓。
“快離吧,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何必面目可憎地互相唾棄,厲總不要體面,我還要呢?!?/p>
輕飄飄地說完,白簌欲開門下車。
豈料,厲驚寒猛地擒住她一雙皓腕。
這令她想起剛結(jié)婚不久的一次。
厲驚寒應酬國外重要合作伙伴,喝得醺然,她凌晨冒著寒風去接他回家。
回德奧路上,許是因為她走的匆忙,羊絨大衣里只穿了真絲睡袍的緣故,竟勾起了他的欲望。
曾經(jīng),她是那樣乖順,哪怕覺得羞恥,也心甘情愿被他支配。
而如今,見有重蹈覆轍的苗頭,她眼底隱隱漫起水汽,羞恥轉(zhuǎn)化成恥辱。
“離了我,誰敢要你,葉世軒也不敢!”厲驚寒氣得薄唇泛白。
“活人不敢,死人也成......總之就算去結(jié)冥婚,我都不想跟你過了!”
白簌奮力掙扎著,芙頰緋紅,“厲驚寒,我要跟你離婚!你若再拖,我綠帽子能給你戴出脊椎病來,你信不信?”
“你真是......欠收拾!”
厲驚寒終是動了真火,青筋分明的大手一把扯開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