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咬了下唇,低聲道:“那就給你媽?!?/p>
“開什么玩笑,她會(huì)撿別人的二手?”
男人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送你了?!?/p>
一次次高高舉起,卻摔得七零八落的期待,白簌已經(jīng)練就了不會(huì)讓自己輕易心動(dòng),對他所有的話都存疑的本領(lǐng)。
她神情毫無波動(dòng),只輕聲問:
“它,是贈(zèng)予,還是離婚協(xié)議里所提的,婚內(nèi)財(cái)產(chǎn)?離婚后,我要還嗎?”
音落的一剎,厲驚寒神色微僵,喉嚨像被一根極細(xì)的針扎了一下。并不算多疼,但這一絲痛意卻傳遍全身。
哪個(gè)妻子,在收到丈夫送的如此貴重的禮物時(shí),會(huì)不歡喜?
只有他厲驚寒的妻子,才會(huì)問如此扎心,又如此卑微的問題。
“給你的,就是你的。一輩子都不用還?!彼ひ羯成车亻_口。
不知為什么,說出這句話時(shí),厲驚寒的心無法言喻的酸澀,被他強(qiáng)自忍住了。
白簌一陣怔忪,揚(yáng)起小臉,與他幽邃的目光對視。
這只包,哪怕仍伴有目的性,也切切實(shí)實(shí),是厲驚寒送她的禮物。
其實(shí),來得太遲了。
但收到好東西,說不開心也是假話。
白簌不敢流露太多情緒,又忙收回視線,將盒子蓋上,聲色柔和:
“好,謝謝?!?/p>
厲驚寒深深睨她,那飽滿的唇珠,淡粉瑩潤,柔軟可親,小巧挺翹的鼻尖,微微泛紅,透著一絲純?nèi)豢蓯邸?/p>
他聲色暗啞,“白簌,第四天了,你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說什么?!?/p>
“跟我道歉。”
白簌眉心攏緊,一股悶氣浮上胸腔,“我沒錯(cuò),何來道歉?”
“你向我道歉,你跟葉世軒的事,我姑且原諒你了?!?/p>
厲驚寒微微瞇眸,“下次他再對你動(dòng)手動(dòng)腳,你就咬他,踹他,怎么都行。我給你兜著?!?/p>
這狗男人,他到底在發(fā)什么癲!
“我不稀罕你的原諒。你不信,算了,左右你也從未信過我。”
白簌柔柔的眉眼垂下,欠身準(zhǔn)備離開。
厲驚寒高大的身影卻猝然覆了上來,將她壓在沙發(fā)上,柔軟的身子一半嵌入絲絨沙發(fā),一半嵌入男人。
“厲......”
她話未出口,兩片軟糯的唇瓣就被他猛然吻住,吻得深入而用力。
頭頂上方的水晶吊頂,在女人清麗瑩白透紅的小臉上,映照出斑斕迷人的光影。
厲驚寒變換著角度吻她,又卷,又纏,難以克制,情不自禁。
白簌慌得額上一層細(xì)汗,小手按在他衣襟上,推著,搡著,可根本推不動(dòng)。
隔著襯衫與馬甲,她卻仿佛仍能觸摸到他練就得極好,隨著親吻壯碩,收緊的胸肌。
厲驚寒眼前是女人妍麗姝色,耳邊是唇舌攪動(dòng)的聲響,太陽穴一陣鼓噪。
他鬼使神差地吻了她,不帶一絲欲望,就是單純地想吻他。
但是,怎么辦?
親了,就得做。
不然這個(gè)吻,他無法解釋。
于是,厲驚寒胡亂撕扯她滑不留手的肉色絲襪。
白簌掙扎得厲害,含羞帶臊,嬌嫩欲滴。明晃晃地勾他。
這回,他心是真的癢了。
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