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邢宴衡平時混不吝,但有事絕對靠譜,是以除了人身安危,她倒不擔心別的。
邢宴衡抱著她的頭,在她額頭吻了下去。
“這一趟可能得個三四天,店里又得辛苦你一個人了?!?/p>
“沒事,反正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力氣活,我能搞定?!背题曃兆∷氖?。
邢宴衡捏捏她的臉,起身下樓去了。
程鈺隨即也穿上衣服,在邢宴衡走后,她雇傭了一輛馬車,到老木匠家拉上牌匾。
回縣城的路上經(jīng)過娘家大門口,看見敞開的大門,她還是讓師傅在外面等一會兒,她則走進去看看。
院子里,郭鳳燕在晾曬去年的沉玉米,短短兩天不見,因為跟程艷操心,她人都瘦了一大圈,白頭發(fā)也多了很多。
程鈺看得心疼,叫了一聲:“媽?!?/p>
“小鈺?!?/p>
郭鳳燕現(xiàn)在每天都心煩,尤其程艷在家里混吃等死,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來,還把自己當成沒出嫁的姑娘那樣嬌氣著。
如今,郭鳳燕也只有看見程鈺,心情才能好起來。
“我今天過來拉牌匾,順路回來看看,爸呢?”程鈺問道。
郭鳳燕告訴程鈺:“咱們村今天開始分地,你爸去隊里辦手續(xù)去了,應(yīng)該用不了幾天,就能分到你們村,你也留意著些,別給你們分少了。”
程鈺點頭,她跟邢宴衡結(jié)婚后,戶口就遷走,跟他落到一個戶頭。
這次分地自然也要在坪山村,她、邢宴衡、任彩鳳各有三分。
不過,因為賀州的戶口一直都在城里,所以程艷結(jié)婚時只打了報告,現(xiàn)在她的戶口還在家。
“我姐她有地嗎?”程鈺關(guān)心。
郭鳳燕點點頭說道:“她倒是有地,不過就她的懶樣子,有地她也不會種的?!?/p>
“那你跟我爸種地的時候,就跟她說清楚,地除了她自己種,要不然誰種收成就是誰的,她要跟你們計較地的是她的,那你們就讓她去別處吃飯,不能繼續(xù)慣著她。”
郭鳳燕怕屋里的程艷聽到,姐妹倆又鬧不愉快,立刻拉著她的手,往門口拽了拽。
“媽知道,不會一直慣著她的,再慣下去,她就徹底廢了,我跟你爸總不能養(yǎng)活她一輩子。”郭鳳燕將聲音壓得很低。
然而,程鈺進門的說話聲,程艷已經(jīng)聽見了。
此刻郭鳳燕拉著她小聲嘀咕,反而引起了程艷的懷疑。
她拉著一張胖臉,從屋里出來。
說來也是神奇,程艷跟賀州過日子的時候,天天喊著沒飯吃,卻把自己給吃成了一個大胖子。
沒結(jié)婚之前,她一米六二的身高,也就一百一十多斤,如今體重已經(jīng)快到一百五了,圓墩墩的大體格子往那兒一站,簡直就像一個大水缸!
“你倆在說啥?是不是因為我讓賀州騙離婚,你們都瞧不起我,背著我說我壞話?”
郭鳳燕腦袋瓜嗡的一聲,趕忙否認:“沒有,我跟小鈺說分地的事兒呢!沒說你!”
程艷自然不相信,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忽然猜道:“別是程鈺惦記著你跟我爸的地,想騙過去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