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從賀家老宅離開后，不是去超市買菜而是去悅美接程知鳶，是不是結(jié)果就會不一樣？
替程知鳶擋槍的，不會是賀瑾舟。
可能會是他。
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現(xiàn)在確切地說，就是賀瑾舟幾乎用自己的命，救了程知鳶一命。
退一萬步說，賀瑾舟是安安和寧寧的親生父親。
他要是真的死了，程知鳶可能會難受自責一輩子。
“開槍的人是誰，抓到了嗎？”他問。
裴言澈搖頭。
他并不知道程知鳶在京北發(fā)生的事情，因此對于兇手這一點，真的毫無眉目。
徐青野卻大概猜到了是誰。
不過，沒有證據(jù)，他也不能亂說。
好在，很快，Jane就打來了電話，告訴了他們好消息。
在林聽他們和警方通力合作下，兇手已經(jīng)被抓到。
要殺程知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打扮的宋以檀。
Jane當時就在現(xiàn)場，對現(xiàn)場的情況很清楚。
為了配合警方調(diào)查，她代替程知鳶去了警局。
裴言澈掛斷電話，仍舊一臉驚訝，“宋以檀是吃錯藥了嗎？她居然想殺了鳶鳶？”
“她為什么想殺鳶鳶，就為了賀瑾舟那個混蛋？”
他憤憤不平，“難怪賀瑾舟會那么及時出現(xiàn)替鳶鳶擋槍，感情他事先什么都知道了??！”
“他不會是跟宋以檀串通好，故意上演的一出狗屁英雄救美吧？”
“他沒必要拿自己的命來演戲，宋以檀也不會蠢到拿自己的后半生來陪他演戲?！?/p>
程知鳶剛好從出來，聽到他的猜測，替賀瑾舟解釋了一句。
裴言澈和徐青野都抬頭看向她。
她臉色仍舊蒼白，毫無血色，原本清凌凌的雙眸，此刻也還是黯淡無光的。
徐青野拿了一條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披肩，起身大步朝她走過去。
他將披肩裹到程知鳶的身上，溫聲問她，“要不要先吃飯？”
程知鳶看一眼餐桌上幾乎涼掉的菜，答應(yīng)一聲“好”。
蘭姨去把菜都熱了一遍。
程知鳶坐在餐桌前，只覺得味同嚼蠟。
“鳶鳶，宋以檀抓到了，你打算怎么收拾她？”裴言澈忍了半天，終于問。
“她故意sharen，該怎么判就怎么判?！背讨S說。
裴言澈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宋以檀是不是腦子生銹了，她為什么要sharen？”
“前幾天在京北，她哥給我下了藥，想強、奸我，并且錄下視頻威脅我，被我殺了?！背讨S低著頭，輕描淡寫地答。
裴言澈看著她，瞬間震驚的三魂沒了七魄。
......
醫(yī)院。
手術(shù)一直在進行，從下午六點多已經(jīng)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的晚上十點多。
賀善信和唐婉寧一直守在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里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