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舟望過去的時候,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玻璃,他竟然看到,徐青野正坐在靠窗邊的單人沙發(fā)里,手里拿著本書正在看。
都這么晚了,徐青野居然在程知鳶的房間里?
霎那,賀瑾舟的眉頭擰緊成一團。
身為一個成年的成熟男人,這么晚了,男朋友還待在女朋友的房間里,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賀瑾舟不是不明白。
只是,他在心底強烈的期盼著事情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
即便,他也明白,程知鳶早就徹底的不屬于他了。
她跟任何男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她的自由,他沒有任何的權利干涉。
他也更明白,不論程知鳶和別的男人發(fā)生什么,他除了接受,就只能接受,再無它法。
可是,他還是自虐般,舉著望遠鏡,透過沒有拉上窗簾的落地窗,一瞬不瞬的盯著程知鳶房間的情況。
沒一會兒,程知鳶就從浴室走了出來。
顯然,她剛洗完了澡,身上穿著一件淺色真絲的睡袍。
至于她睡袍里面穿的是什么,賀瑾舟看不到,也不敢去想。
徐青野立刻就放下手里的書,起身朝程知鳶走了過去。
他摟過程知鳶。
兩個人一個低頭,一個仰起頭,彼此含情脈脈。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些什么,在賀瑾舟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安的情緒下,徐青野低頭吻住了程知鳶。
賀瑾舟終于閉眼,放下了望遠鏡,無比懊喪的低垂下腦袋,像極了一個打了敗仗,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將軍。
程知鳶和徐青野交往那么久,他們都是正常人,睡在一起發(fā)生關系,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們之間,大概早就發(fā)生過關系了。
只是他不愿意去接受而已。
可他接不接受,愿不愿意,有人會在乎嗎?
此刻的賀瑾舟覺得,自己特別特別的可笑。
難道,就他以前對程知鳶做的那些事實,還希望程知鳶在離開他后,為他守身如玉嗎?
那他自己呢?
當初,他還不是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跟宋以檀定了婚?
還有媒體發(fā)布的那么多他跟宋以檀的曖昧照片,又有誰相信,他跟宋以檀沒發(fā)生過什么。
所以,現(xiàn)在的他,跟跳梁小丑又有什么區(qū)別?
既要又要,還想要,什么都想要。
簡直可笑至極!
他真的真的不該貪戀這么多的。
韋斯頓莊園二樓的主臥里,一個不長也不短的擁吻后,徐青野松開了程知鳶,而后額頭抵著她的,啞聲說,“我去洗澡?!?/p>
程知鳶點頭,輕“嗯”一聲,然后,目送他進了浴室。
等浴室門關上后,程知鳶往窗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拿過遙控器拉上了窗簾。
希望,剛才她和徐青野的親熱,賀瑾舟看到了。
這樣一來,也好澆滅他心里對她還抱著的那點兒想法。
不要讓他自戀的以為,她答應帶著安安和寧寧回江洲,是有跟他復合的苗頭。
關上窗簾,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啦的流水聲。
說實話,程知鳶挺不習慣的。
在徐青野出來之前,她上了床,只留下床另外一側(cè)的臺燈后,便側(cè)身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