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蘇星覓認(rèn)真給她包扎好傷口,然后站了起來,收拾好藥箱。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傻呆呆面如菜色回不過神來的林夏,她又溫柔地拍拍她的頭,笑道,“小妹妹,做人要知足,懂不懂?”
林夏抬頭望向她,一瞬間,眼里淬滿了怨恨跟憤怒。
那表情,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見她如此頑固不化,蘇星覓也懶得跟她浪費口舌。
如果不是看在鹿聞笙的面上,她根本都不可能來林家這一趟,更不可能苦口婆心的跟林夏說剛才那一番話。
既然林夏不買單,那隨她咯。
反正,WHO怕WHO?
在林家的這頓飯吃的不算愉快,因為林夏一直在演戲作妖。
但好在鹿聞笙已經(jīng)有那么點開竅了,并沒有那么配合林夏,反而多數(shù)時候,都在照顧蘇星覓,給她夾菜。
一頓飯還算完整的吃完,然后鹿聞笙就帶著蘇星覓和鹿意承走了。
他們剛一走,林夏就跑進(jìn)房間砸了好多東西,然后撲到床上大哭起來。
“你這是干嘛,那個姓蘇的到底都跟你說了些什么?”林母滿臉愁容問。
林夏咬牙切齒,“蘇星覓那個賤|人,我收拾不了她,總有人能收拾得了她?!?/p>
......
蘇星覓在江洲待了三天就又回了劇組。
過了中秋,西北的天氣更冷了,好些海拔稍微高一些地方甚至是開始下雪。
有幾塊戲是要在雪山上拍的,人造的景不僅貴,效果更也沒有辦法跟大氣磅礴的自然景觀相比。
所以,在戈壁灘的所有戲份都拍完后,他們又往更高海拔的下雪的地方去了。
因為太冷,又工作的太賣力,到雪山拍攝的第三天蘇星覓就感冒了。
劇組也有其他的人感冒了,但蘇星覓最嚴(yán)重。
但她不想來回折騰,所以頂著感冒發(fā)燒,堅持把在雪山的幾場戲拍完才下的山。
一回去,她就徹底病倒了,高燒到39.8度昏迷不醒。
鹿聞笙得到消息,第一時間飛去劇組把人接回了江洲送進(jìn)了醫(yī)院。
感冒已經(jīng)加重成了肺|炎,必須得住院治療。
蘇星覓住院,鹿意承就守在她病床邊不肯走,晚上也要守著不肯回去。
鹿聞笙倒沒有堅持讓鹿意承回去,既然他想守著蘇星覓就讓他守著唄。
他也是真的希望,鹿意承從此往后,都只認(rèn)蘇星覓這個媽,也只有蘇星覓這個媽。
蘇星覓就是他親媽。
可世事怎么可能盡如他所愿。
蘇星覓是住院后第二天早上才退的燒。
她住的VIP病房。
早上睜眼醒來,看到坐在病床邊,手握著她的手,閉著雙眼靠在椅背里,眼瞼下青色明顯,下巴上胡子拉碴的鹿聞笙。
還有睡在幾米開外的沙發(fā)上的鹿意承,又看一眼窗外才朦朧亮的天色。
她的心里,不自覺涌起一股濃濃的暖意。
過去一個星期在雪山上拍戲的艱辛與疲憊,頃刻間也就煙消云散了。
“醒了!”
忽然,頭頂男人有些嘶啞的嗓音傳來。
蘇星覓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