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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賓客紛紛附和,場面隨即變得熱絡(luò)起來,陸景琛不知是興致太高還是太低,破天荒地喝了許多酒。
這可把賓客們高興壞了,要說這位陸公子可是最討厭萬事都拿喝酒那一套來說事的人,平日里的應(yīng)酬,能喝兩杯就算是很給面子,今日竟是喝了足足十幾杯。
一時間,場面沸騰起來,眾人不知道這位陸公子突如其來的反常是因為什么,只得把功勞都?xì)w在顧寧頭上。
還能是因為什么?
人逢喜事精神爽唄!
看來眼見不一定為實,這兩人剛剛可能是真有事,才會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得那么冷淡。
一時間,眾人看向顧寧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同情變成了艷羨。
等到賓客三三兩兩散去,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陸景琛坐在沙發(fā)前,頗為不適地捏了捏眉心。
顧寧善解人意地走上前,看到男人難受的模樣,一邊心疼一邊竊喜。
顧寧在心里想:“他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婚禮才喝成這樣的?!?/p>
于是主動覆上陸景琛的手,說:“景琛,是不是頭疼了?我?guī)湍惆匆幌??!?/p>
說罷手就要按上男人的太陽穴,下一秒?yún)s被一股大力猛地打向手心,顧寧吃痛地尖叫出聲,手隨即縮回來。
“別做沒必要的事?!?/p>
男人冷漠的聲音傳來,陸景琛隨即起身,背對著顧寧。
“我們是夫妻,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誰說我們是夫妻?”
陸景琛聞言回頭,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們領(lǐng)證了嗎?”
“不是......明天去領(lǐng)嗎?”
顧寧張皇地看著他,不知所措地反問。
“演出戲罷了,顧小姐怎么還真當(dāng)真了?”
陸景琛譏笑一聲,本來就煩了,顧寧還非得出來找事。
“你可能是想太多了,像你這樣的,白送給我,我都不會要?!?/p>
顧寧臉色驀地一白,腦子嗡嗡作響,她長這么大,還沒受到這樣的羞辱,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陸景琛卻沒有再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面無表情走了。
顧寧看著男人遠(yuǎn)去背影,婚禮會場本就是空蕩蕩的,現(xiàn)在賓客走了,爸爸媽媽走了,新郎也走了,真的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顧寧想到父親臨走前對自己的囑托,“寧寧,陸景琛的心能不能籠住都是次要的。你要努力想辦法生個孩子,一旦這個孩子出生了,就是陸家孫子輩的第一人,天時地利人和都會被他占盡,到時候我們兩家就分不開了?!?/p>
“陸家的權(quán)勢,地位在幾十年后都會變成顧家的?!?/p>
顧寧依稀記得顧烈說這句時眼神閃動著陰鷙的瘋狂,連她都被嚇了一跳。
“感情可以培養(yǎng),孩子生出來了就是真的生出來了?!?/p>
顧烈看著自己的女兒,不顧一切地將自己一切幻想成真的期待加注到她身上,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陸景琛和那個老不死的敢在婚禮這樣輕視我們,還真得讓他們瞧瞧,到底誰才是吃肉的,誰才是喝湯的!”
顧寧此時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想到父親的話,覺得簡直比登天還難,陸景琛現(xiàn)在連自己的手都不愿意碰一下。
這么就能厭惡到如此地步?
顧寧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