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宣王的臉色難看至極。
父皇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真的瞧上了慧柔,要讓她在府里住上幾日,再悄無聲息地將她納入后宮嗎?
這怎么可以?
慧柔可是他的未婚妻?。?/p>
他坐在素輿上,倔強而又不滿地看向佑寧帝:“父皇,不可!”
佑寧帝也被宣王此舉激起了占有欲。
他是皇帝,不過想要一個女人罷了,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警告地看了宣王一眼,冷了臉色:“承稷,你醉了?!?/p>
李承稷神色一僵,立刻意識到父皇的不滿,哪怕心里再氣怒,也再不敢多說一句。
......舌頭已經(jīng)無法動彈,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曹公公默默地松了口氣,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過佑寧帝的外裳,心想著老天爺今日可都是些什么事??!
......這榮國公府真是夠臟的。
但他臉上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將外裳送到周慧柔跟前,低聲道:“姑娘,皇上憐惜,您的福氣,在后頭呢。”
“借公公吉言,”周慧柔接過佑寧帝的外裳,披在身上,盈盈一拜:“謝皇上恩典?!?/p>
佑寧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拜倒的樣子,不由地笑了一聲,隨意地擺了擺手。
曹公公忙道:“起駕回宮!”
宣王一直死死盯著佑寧帝離開的背影,可心頭難掩的怒氣,到底讓他氣紅了眼。
他手指微微發(fā)抖,抓起面前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辛辣的液體甫一入喉,卻將胸口的壓抑的怒火又點燃了幾分。
而榮國公府眾人皆是松了口氣,甚至難掩喜色的模樣。
蕭景瑤忙將裹了衣裳的周慧柔給帶下去,周庭赫又站出來,舉起酒杯向大殿中的賓客說些好聽話,請大家接著飲酒作樂。
中間的臺子上很快又有舞姬上來表演。
姜令芷扯了扯唇角,嘖了一聲,這榮國公嘗到了靠嫁女兒往上爬的甜頭,還真是毫無下限。
......就跟楚家的女兒一樣。
如此想著,她回頭看了眼楚蘭君。
楚蘭君這會兒已經(jīng)意識迷離了。
姜令芷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表妹,你還好嗎?”
楚蘭君哪怕已經(jīng)快昏過去了,但一聽見姜令芷的聲音,還是立刻便下意識地求饒:“......表姐,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方才姜令芷給她灌了一杯酒之后,她就有些手腳發(fā)軟,意識模糊。
而姜令芷還威脅要將那一整壺的酒給她灌下去,楚蘭君頓時嚇破了膽,她不過是有些攀高枝的賊心而已,哪見過這架勢?
再之后,大殿中便陷入一片烏黑。
她怕死了姜令芷會趁機弄死她,立刻就掐著大腿保持清醒,強撐著將自己和宣王的合作謀劃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在那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