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著說著突然目光落在我空蕩蕩的脖頸處。
“婉婉,媽媽送你的那個長命玉鎖呢?你怎么沒戴在身上?”
我出生的時候我媽曾經(jīng)送給我一塊玉鎖,據(jù)說那是我太姥姥留下來的東西,清朝時的古董。
價值連城自不必說,關(guān)鍵是那塊玉鎖有著特殊的意義。
我太姥姥就給我姥姥,我姥姥又留給了我媽,我媽則送給了我。
說是我們家的傳家寶都不為過。
自從我接二連三的出事之后,我媽就命令我一定要把這塊玉鎖時刻佩戴在身上,據(jù)說能保平安。
眼下看不到那塊玉鎖,我媽眼里明顯升起一抹擔(dān)憂之色。
我立馬展顏笑道:“沒丟呢,還在江宅?!?/p>
那天晚上,洗澡前我將那塊玉鎖放在了我的首飾盒里,按理說它應(yīng)該一直待在那里。
只是江宅發(fā)生了那么一起大火,能少的全燒了。
但是玉又不可能燒壞,事后清理廢物的時候,江家人肯定能找到。
我的梳妝臺里價值昂貴的首飾可不算少,江家人不可能不把它們收拾起來。
“江宅都沒了,你到哪里去找?”我媽皺著眉頭說道。
這件事情還得問江源,他肯定知道。
于是我轉(zhuǎn)而笑道:“放心吧媽,沒丟,在江源那里呢,我回頭去把它拿過來?!?/p>
我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叮囑道:“其他的東西咱們都可以不要,但是那塊長命玉鎖你一定要拿回來,你小的時候我還帶著玉鎖去無妄寺里開過光,它對你非常重要?!?/p>
我媽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況且她還是你太姥姥留下來的東西?!?/p>
“我知道了媽,放心吧!沒丟!”我急忙安慰道。
心里忍不住去想,看來我得去找江源一趟了。
據(jù)說江源和何媛媛已經(jīng)訂婚了,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好時候,我一個“已死”之人突然上門打擾,說實話確實不算好。
但我畢竟算他的前期,即便是“死了”,那也占著他妻子的頭銜。
我如今已經(jīng)活著回來了,那我的東西就應(yīng)該全部都拿回來。
戶口本上我的名字估計已經(jīng)注銷了吧,也應(yīng)該去派出所重新辦理一下。
還有身份證和銀行卡,我自己名下的公司和不動產(chǎn)......
我媽這段時間心情不好,肯定不可能去江家討要,那我的這些東西肯定都在江源的手里。
該說不說,那些還是挺值錢的。
尤其是我和我媽現(xiàn)在還一無所有,更需要那些東西傍身了。
那家公司就是我們的底氣,等我爸出來,我還指望著他能利用起自己從前的人脈東山再起呢。
他進去了這么久,我雖然沒有讓已經(jīng)破產(chǎn)的公司起死回生,但起碼我護住了公司那些還沒被清算的器材,籠絡(luò)了一批心腹,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
打定主意后,第二天我便登門去找江源了。
我早就已經(jīng)打聽到了江源和何媛媛豪宅的具體位置。
我“起死回生”,為了避免跟人過多解釋,浪費口舍,我索性出門都戴著墨鏡和口罩。
當(dāng)我敲開江源婚房的大門時,接見我的是個不認識的傭人。
“你好,請問你找誰?”傭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沒有自報家門,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愫?,請問這是江源先生的家嗎?我找江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