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生敲開包廂的門,正在說說笑笑的一屋子人都靜下來看過去。
年輕的服務(wù)生禮貌的上前說道:“剛才有個叫云甜的女同志讓我來跟你們說一聲,她有事先走了?!?/p>
云甜先走了?倒也不讓人覺得意外,畢竟她跟賀南章的關(guān)系,確實(shí)會感到尷尬,于是沒人說話,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服務(wù)生禮貌的退了出去,并幫他們把包廂門給帶上。
賀南章手里正剝著一直新鮮澳龍,聞言把那手臂大小的澳龍往渣盤里面一扔,用旁邊的熱毛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拎起椅背上的外套,丟下一句:“你們吃吧,我回部隊一趟!”
說完,大步離開。
“部隊這么晚了還有事嗎?”趙井然一臉不解的問秦蕭晨。
正吃得不亦樂乎的秦蕭晨聳聳肩:“反正我沒接到通知?!?/p>
賀南章從包廂出來,到了門口,正左右張望,卻不見馮橖的影子。
按理說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班車了,她只能走路,可怎么才這么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他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門童,讓門童去把他的車開過來,自己則站在酒店門口等。
“我好喜歡這家店的糖醋鯉魚啊,酸酸甜甜的,特別開胃!”
“人家說酸兒辣女,你喜歡是吃酸的,說不定肚子里懷的就是個兒子!”
正巧這時,吳秀云挽著張景垣的胳膊,跟自己的小姨沈青田一塊兒從酒店出來。
吳秀云跟沈青田聊得正歡,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門口站著賀南章。
不知為何,她心虛了一下。
很顯然的,賀南章也看到了他們,視線落在吳秀云挽著張景垣胳膊的那只手上,瞳孔驟然緊縮。
“阿垣……”吳秀云擔(dān)心賀南章會傷害他們,于是扯了扯張景垣的衣袖,示意張景垣趕緊走。
誰知張景垣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接著便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淡定的走過去,跟賀南章打招呼:“南章!”
“怎么回事?”賀南章懶得跟張景垣客套,目光指著吳秀云問道。
“她……懷了我的孩子!”張景垣并不打算對這個昔日的好友隱瞞。
“什么時候的事?”賀南章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就……兩個月前!”張景垣垂眸說道。
“所以,你在勾引云甜的同時,又在跟別的女人上床?”賀南章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聲音里已經(jīng)隱隱帶著怒氣了。
“我……”張景垣欲辯無言,該怎么說他跟馮橖只是合作關(guān)系呢?不能說呀!
“南章……”吳秀云怕了,試圖跟賀南章說點(diǎn)好話:“不是阿垣勾引云甜的,是云甜為了活命主動接近阿垣……”
“閉嘴!”
“閉嘴!”
賀南章跟張景垣異口同聲的呵斥道。
吳秀云嚇得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說話。
賀南章盯著張景垣:“所以,剛才她看見你們了?”
張景垣點(diǎn)點(diǎn)頭:“嗯!”
賀南章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了!
這時,門童把賀南章的車開了過來,鑰匙交到他手里,賀南章一句話也沒說,拿起鑰匙就準(zhǔn)備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