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務(wù)事,葉錦瀟不感興趣。她走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剛買的燒刀子酒不見了。酒呢?哪去了?她剛才明明放在這里的?眾目睽睽之下,應(yīng)該沒人敢偷拿。葉錦瀟左右巡視,皺著眉頭,忽然瞥見邊上的楚聿辭,問道:“你是不是拿我酒了?”楚聿辭冷著面色:“什么酒?”“上好的女兒紅?!背厕o冷笑一聲:“說謊真是不打草稿?!比~錦瀟瞇眼:“你若是沒拿我的酒,怎知我在撒謊?”“你......”楚聿辭這才發(fā)覺上套??粗幽呛谜韵镜哪樱餍砸膊谎b了:“你想跟誰去喝酒?”還是最烈的燒刀子酒。她一個女子喝這種酒,若是喝醉了,還是在外面,萬一出了什么事......“關(guān)你什么事?!比~錦瀟走上前,伸出手:“還我。”他避開,抿緊薄唇:“本王是在為你好。”“多謝你的好意,有這精力瞎操心,不如去好好關(guān)懷關(guān)懷你的小情人?!彼厥忠粨P(yáng),奪過他指尖的纏帶,將小酒瓶奪了過來。轉(zhuǎn)身便走。“葉錦瀟!”一口一句小情人,聽起來真刺耳?!澳阆牒染疲就跖隳愫?,本王有的是空子!”楚聿辭大步上前,抓起小酒瓶,拔開塞子,仰首便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水。葉錦瀟微怒:“這酒不是給你買的!”揚(yáng)手奪了回來。他貴為王爺,家財萬貫,想要什么好酒會沒有?偏偏搶她這最粗糙的燒刀子酒,莫不是有?。砍厕o身體狠狠一震,只覺得喉嚨內(nèi)的辛辣像燃起了火,劇烈的蔓延向全身,燒得渾身劇痛。嗓音啞澀:“那是給誰買的?”“他?”那個叫葉七的?“是?!彼毖圆恢M?!八麃砺凡幻?,本王派人查過了,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份與過往,他在你身邊就是一個隱患?!边B鳳影衛(wèi)都查不到的人,必是故意遮藏了身份。那個男人蟄伏于她身邊,必有目的。葉錦瀟看著他,冷笑道:“人活在這世上,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目的。”“就好比方才。”“我救了那個小男孩,于他來說,我是好人;但是我揪出了害人的隨從,于那個隨從來說,我是壞人?!薄澳悄阏f,我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是好是壞?是正是邪?”楚聿辭一時啞然?!笆郎蠜]有絕對的好壞,從你對葉七有偏見的那一刻起,你才是真正的隱患?!比~錦瀟嫌棄的將酒瓶扔進(jìn)他懷里。被他喝過的酒,她不可能拿給葉七,也沒了心情?!氨就鯖]有對他有偏見,只是......”“只是......”看著她對他疏離,對葉七卻那般熱絡(luò),他心頭哽澀,好像堵了什么東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很難受。“葉錦瀟,我們是夫妻......”他第一次說出這種話,目光朦朧深邃,好像藏著什么東西。葉錦瀟忽然看不懂他,不過,她也沒有興趣去揣測他的心思?!昂碗x了就不是了?!背厕o捏住她的手腕,“可我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shí)!”“哦,你說下藥那次?”葉錦瀟反應(yīng)平平,“別擔(dān)心,我不會借此訛?zāi)?,區(qū)區(qū)一粒守宮砂罷了,算是送給你的。”“你!”他喉頭發(fā)哽,眼眶酸澀的想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