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太太的夸獎,秦意桑淺淺而笑后不說話。時間悄然無聲流逝,柳淑貞和秦秋水遲遲不見蹤影,秦老太太眉頭直皺,盡管對她們母女二人不喜,也不想丟了將軍府的臉面?!皝砣?,去她們院中瞧瞧?!迸c此同時,秦守驕的人馬已經(jīng)步入城內(nèi)。一路上,百姓們歡呼雀躍,秦守驕胯著銀鞍黑馬,銀盔紅披,遠遠望去,猶如眾星捧月,好不威風(fēng)。秦將軍坐于高頭大馬之上,清冷的目光目視前方,只有細看眼底,才能看出幾分歸家的迫切。按照規(guī)矩。他得先進宮向圣上稟報,面見圣上無事,才能歸府。秦守驕勒緊手中韁繩,夾緊馬腹,步伐加快了幾分。……等秦守驕從宮中脫身,也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他一路暢通無阻,往府中趕去。不多時,秦府。“老夫人,小姐,將軍回來了!”下人腳步匆匆,剛從街頭小跑回來,“將軍馭馬,馬上就到了。”遠遠的,秦守驕就看見浩浩蕩蕩一波人站在府邸門口,堅毅的面容也情不自禁軟化了兩分。秦守驕翻身下馬,秦老太太帶著秦意桑迎了上去?!澳铩!鼻厥仳滎D了頓,隨即感慨道:“桑桑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鼻匾馍脑淼挠洃浿信λ褜?,對這位父親的記憶是寥寥無幾,只記得他常年鎮(zhèn)守邊疆。原身被柳淑貞使計送到鄉(xiāng)下莊子后,更是無從得知府中的近況,連一封家書都未得。“爹。”秦老太太顧念孫女,怕父女之間生分,早在秦守驕到來之前,就囑咐過秦意桑乖巧些。秦意桑微垂著眼,聲音軟糯,一聲爹,叫的秦守驕心中頓時軟了下來?!吧I3雎涞糜l(fā)漂亮。”秦老太太半是玩笑,半是真心地埋怨了句,“你駐守在外多年,連女兒都要認不出了,桑桑乖順,委屈都不愿和你說。”其中意味深長,可惜,秦守驕似乎沒有聽出秦老太太的言外之意。他歉疚的沖著秦意桑一笑,“是爹多年冷落了桑桑?!薄澳?,淑貞呢?”當秦守驕提到了柳淑貞,秦老太太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冷眼冷語:“早就已經(jīng)派人去院里頭喊了,這大好的日子,人偏偏還不知道去了哪里?!崩咸恼Z氣不算好,秦守驕聽了,略顯尷尬。好在這個時候,秦意桑開口及時解圍,“爹,說不定姨娘和妹妹是太過高興,忙于梳妝打扮耽擱了時辰?!痹诼牭搅嗣τ谑釆y打扮幾個字眼的時候,秦守驕便皺起了眉,大男人自然無法理解。因為梳妝打扮,耽擱了時辰,在外人看來,也是于理不合,不懂規(guī)矩的。“我親眼去瞧瞧。”秦意桑低下頭,不動聲色的勾起嘴角。事情發(fā)展,越來越順利了?!白婺?,我們和爹爹一起去看看吧?!薄鹤永镱^靜悄悄的,全然不見喜氣,也沒什么動靜。老太太站在前頭,“柳氏呢?”門口立著的兩個丫鬟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