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驚愕，“什么叫有過一段？”
靳宴說：“有人在你們院子里放過監(jiān)控，視頻到了梁子期手里，她拿給我奶奶了?！?/p>
時寧懂了，“你奶奶又拿給你了？”
“嗯。”
時寧深呼吸。
“我跟他……”
靳宴：“視頻里，你們同吃同住，同進同出，一起買菜做飯，給流浪的貓狗洗澡，他拉過你頭發(fā)，碰過你臉，還抱過你?！?/p>
他頓了下，說到印象最深那次。
“院子里水管壞了，你們倆身上都濕透了，他抱得你?！?/p>
時寧定住。
反應(yīng)過來，她一時不知從何解釋，下意識就從他說的結(jié)尾開始解釋：“他……他那個不是抱我，就是……”
一時間，她找不到合適的說法。
那會兒玩兒瘋了，她只有模糊印象，但回想起來，梁赫野那是抓她去淋水吧，哪里是抱。
她看著靳宴，琢磨到最重要的點。
“你問我，是不是跟他有過一段，是不是想問，在鏡頭之外，我跟他有沒有過那種關(guān)系？”
說到這兒，她深恨梁子期的陰險，給出那種模糊不清的監(jiān)控，分明就是在人眼下放沙子，故意膈應(yīng)人。
靳宴頓了下，坦誠到底。
“有想過。”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覺得是我想多了，你看上去真的只喜歡我，不像是有過別人的?！?/p>
時寧：“……”
她心情放松了點，輕輕瞪了他一眼。
接著，她垂了垂眸，抿唇道：“知道還藏著掖著，背地里，不知道神經(jīng)地腦補過多少我心里有別人的苦情戲了。”
靳宴嘴上說的硬氣，心里其實沒那么自信，聽到她說這句，才大大的后悔，那些天沒直白地問她。
既然說了，他就一次性問完。
“跟梁赫野之間的事，能都告訴我？”
時寧點了點頭，靠進了他懷里。
從三年前開始，她就像講故事一樣，說到她如何認(rèn)親，如何去找梁赫野，又如何被bangjia。
提到蘇若敏，再聽到梁赫野后來的離開。
靳宴暗自捏了把汗，時寧說她沒動過心，他卻覺得，那種環(huán)境下，動心是合理的。
如果蘇若敏死后，梁赫野沒走，他們再繼續(xù)相處下去，結(jié)局如何，他真的不敢想。
“我那時去找他，是想帶他回家，不管如何，他都是媽媽的兒子?！睍r寧輕聲道。
她聲音有些哽咽，是講到獨自離開靳宴時，觸發(fā)的情緒。
靳宴滿心的后悔，這會兒都不敢太大聲，鵪鶉地拿著紙巾給她擦眼淚。
時寧說完了，抬頭看他，卻忽然瞪了他一眼。
靳宴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和梁赫野的事？就算我跟他有什么，難道就是你在心里蛐蛐我的理由嗎？”
“我沒……”
“你有！”時寧控訴他，“你還跟我冷戰(zhàn)呢！”
靳宴：“……”
時寧吸了下鼻子，情緒更上頭，哼了他一聲，陰陽怪氣道：“我跟梁赫野只是命運相連，那是老天捉弄人，但我們清清白白的！你呢，你有個活的前任，到現(xiàn)在還在精神病院喘著氣兒呢！”
想到這兒，她盯著他，問：“你跟蘇栩，才是真的有過吧？精神的，肉亻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