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響,嚇了這對師兄妹一跳。
簡初驚訝的回頭,就看到傅硯沉手里抱著的一個精美盒子跌落在地上,里面裝的白玉瓷瓶骨碌碌的從盒子里滾出來。
“上千萬的古董就被你這么糟蹋?”
簡初一看就看出來,這個白玉瓷瓶是個難得一見的古董,有市無價。
傅硯沉卻并沒有去管那個白玉瓷瓶,而是大踏步走到她面前,眼神駭人的緊緊盯著她。
簡初挑眉,“你盯著我做什么?”
“你懷孕了?你竟然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傅硯沉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是我的,對不對?”
“不是你的,是我前夫的。”簡初掀唇苦笑,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我前夫被你吞了,怎么辦?”
事實就是這樣,她的老公,她的愛人,被面前的傅硯沉殘忍的融合。
比那些拍短劇還要夸張的事情,就被她遇到了。
融合出來一個新的男人,這個男人以前厭惡她,現(xiàn)在又跑過來說要愛她。
太可笑了吧?
她怎么可能會相信他的鬼話?
傅硯沉心臟一陣陣抽痛,想到她懷了自己的孩子,卻還不承認(rèn)自己是孩子的父親,他就難過得幾乎無法呼吸。
那種自己要做父親的驚喜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就又被她狠狠虐到,打擊到。
他撫上胸口,覺得這里好疼好疼。
好像有萬銀鋼針齊齊刺過來,把他的心臟扎成馬蜂窩,全部都在往外淌血。
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應(yīng)該怎么表現(xiàn),他只知道他痛,他好痛。
所以說,那個副身消失的時候,簡初也是這么痛嗎?
她是怎么挺過來的?
他不知道......
簡初就坐在那里,拿著把扇子,時不時的搖著扇柄,扇兩下風(fēng)。
她的臉上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只是淡漠的吃沙糖桔。
她看都不看傅硯沉一眼,她的心早在那個副身消失的時候死了。
至于孩子,就是她和副身的結(jié)晶,和面前的傅硯沉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凌九音不想氣氛僵持在這里,他起身將那個白玉瓷瓶撿起來擦了擦,“這瓶子還挺好看的,用來插幾枝紅梅應(yīng)該非常有意境?!?/p>
“我相著初初應(yīng)該會喜歡這種雅觀的瓶子,就特意尋了來......”傅硯沉小聲的說,他雙目望著簡初,“你喜歡嗎?”
“一個瓶子而已,談不上喜歡。你拿回去吧,九獄門的庫房里好東西多了去了,這種瓶子我也見得多了?!焙喅鯖]什么興趣。
她慵懶的歪在躺椅上,就在她躺上的瞬間,她神情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小腹。
傅硯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震驚的瞬間瞪大雙眼。
只見簡初的小腹處,微微在顫動了一下,仿佛是小魚吐泡泡一樣的輕輕的顫動,或者說是像腸胃在蠕動一樣。
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狂喜瞬間涌上心頭。
傅硯沉眼眶發(fā)燙,“這是......這是胎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