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享受人間至尊富貴,可沒有幾個不怕死,而且這里全部是高層人員,沒幾個有過人的身手,被祁夜一把槍一嚇唬,瞬間都安靜了。
人年齡越大越恐懼死亡。
他們用憤怒憋屈的眼神盯了祁夜一眼,然后在轉(zhuǎn)眼去看歐若傾寒。
歸根結(jié)底,這都是教皇的縱容。
沒有他的準(zhǔn)許,誰敢持槍進神殿?
歐若傾寒一直冷眼旁觀,直到此刻才清淡的開口:“誅殺長老會的命令,是本座下的,從今以后,不準(zhǔn)任何人在提起此事?!?/p>
白衣黑發(fā)的男人,俊美高潔,深邃的眼眸黑不見底,一股深沉的威勢從他身上蔓延而出,瞬間籠罩了整個神殿。
所有人都在一瞬間低下頭,心里忍不住慌亂。
一直清淡圣潔的教皇,第一次露出發(fā)怒的跡象。
往深處一想,教皇與長老會的恩怨來源已久,當(dāng)年教皇夫人之死,他們都不是笨蛋,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與其說是祁夜殺了大長老他們,不如說是教皇借祁夜的手,滅了他們!
他在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報仇!
而這件事情的導(dǎo)火索,就是那群不長眼想害他和秦羽靈的女兒……
害死他的妻子,又來害他的女兒,歐若傾寒又不是上任教皇那樣的軟柿子,他是個超級癡情種,怎么可能不怒?
也有人少數(shù)幾人心下存了疑惑,如果想報仇,應(yīng)該早就動手了才是,為什么要等二十多年?
只是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歐若傾寒到底想干什么,這個男人的心思,這么多年從來也沒有人能看清過。
“長老會覆滅,相應(yīng)職權(quán)交于公主,圣子負(fù)責(zé)教導(dǎo)她,就這樣,都下去吧?!?/p>
一行人大驚失色,異口同聲:“陛下——”
歐若傾寒眼皮子一撩,漠然的反問:“怎么?本座的女兒,沒有資格?”
一群人啞然。
西方社會并沒有什么重男輕女的思想,歐若瀾有資格繼承教皇的一切。
可是,他們的心都在滴血,那么大的權(quán)勢,給歐若瀾,不就相當(dāng)于給祁夜?
他們不愿意,可這個命令來的太突然,一時半會兒實在想不出正當(dāng)?shù)姆瘩g理由,只能無限憋屈的退了出去。
今天這一場仗,完全就是完敗。
等閑雜人等都走了,里面只剩下祁夜,秦鈺,還有歐若傾寒三個人。
歐若傾寒沒興趣摻和小一輩的恩怨,他雪白的衣袖掃過御座,優(yōu)雅的起身回后殿去找那只小萌寶去了。
祁夜涼涼的掃了秦鈺一眼:“瀾不會喜歡那些玩意兒,你別拿這個去打擾她?!?/p>
言下之意,他是準(zhǔn)備全盤接手了。
對于這個決定,秦鈺是沒有什么意見的,女孩子沒幾個喜歡勾心斗角的,一旦接手,她會很辛苦,而且將要面臨的刁難也不可能會少。
秦鈺懶得跟某個小氣男人在這里吃莫須有的飛醋,他要找葉微瀾,多的是借口,別忘了他們還是青梅竹馬。
清潤如玉的男人非常有風(fēng)度的轉(zhuǎn)身走了。
留下某個看似沒風(fēng)度,實則很圓滿的妖孽,心滿意足的回家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