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心底的一口氣,將宋妍初視作眼中釘。
到季家整整一個星期,宋妍初才穿上了新衣裳。
路雪堯沒當(dāng)過幾天媽,宋妍初的所有衣物,都是傭人去采買的。
那些衣服,幾乎都不合身。
但宋妍初很高興,那雪白的棉服看著好漂亮,摸起來軟綿綿的,穿在身上很暖和,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
她努力的把手掌從過長的袖口伸出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給母親看到自己穿上新衣服的樣子:“媽......媽?!?/p>
她眼里透著希冀的光亮,‘媽媽’二字顯得生疏晦澀。
趴在一堆空酒瓶中的路雪堯煩躁的看了她一眼,厭棄的表情就像是看見了蒼蠅:“別叫我媽!你倒是舒坦了,不用呆在鄉(xiāng)下了,可你想過我嗎?全被你毀了!我當(dāng)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她運籌帷幄了十年,整整十年,就為了成為季夫人,現(xiàn)在全毀了,一切都變得遙遙無期。
都是因為這個年輕時生下的女兒,她怎么能不氣?宋妍初眼里的光亮消失得無影無蹤,小小的肩膀耷拉下來:“對不起......”路雪堯見不得她在自己跟前晃悠,自從搬來后院,季云海再沒瞧過她一眼,明擺著是要一直晾著她,什么時候會被趕出去都不知道。
火氣一上來,趁著酒勁,她隨手操起一個空的紅酒瓶朝宋妍初砸去:“你怎么不去死?!”宋妍初閃躲不及,酒瓶重重砸在她腦門,最后墜地摔得粉碎,殘留的紅酒液弄臟了她的新鞋,在一片雪白上布滿了點點猩紅。
‘滴答,滴答。
’額頭滲出的血液順著她的臉頰淌過下巴,最后落在地板上。
她疼得淚眼模糊,卻習(xí)慣性的不敢哭出聲。
路雪堯很快就睡著了,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宋妍初一手捂著額頭的傷口,一手幫她蓋好毯子,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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