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之前說想請縣太爺見證你還錢,實際是想告發(fā)我們賭坊違禁取利吧?估計你是見不到了。
縣衙上下我們賭坊都打點過了。
只要我們賭坊一發(fā)話,你想見縣太爺,做夢吧。”
“哦,還有,如果你想擊響登聞鼓,最好想想你有沒有命熬住二十大板,衙役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也最好想想,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得罪我們賭坊,你下面還有四個小孩子要養(yǎng)不是嗎?”雖然東家與新來的縣太爺還沒有打好關系,但是這縣衙上下他們都有打點過。
就算陳明月真的要告發(fā)他們違禁取利,也要看能不能傳到新來的縣太爺耳中。
區(qū)區(qū)一個農家婦人還想和他們賭坊斗?哼,真是異想天開。
陳明月緊抿著嘴,臉色極為難看。
照他說的,她怕是很難見到縣太爺。
大乾朝為了防止無端刁民惡意擊響登聞鼓上訪,規(guī)定擊登聞鼓者,先杖打二十。
為了少還八兩五錢挨二十大板,好像非常不值。
可是讓她多還那么多錢,她心里的氣怎么也順不下去。
若真是得罪了賭坊,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倒是不怕,可是……“娘,我不要念書了。
明天去學院把我的那份束脩要回來吧,我不念了?!?/p>
站在她身側的楊修衡突然開口道,語氣帶著一絲難掩的哭腔。
娘親的銀子只有二十九兩多。
給他和弟弟交了六兩的束脩費,現(xiàn)在又要還二十二兩,這就去了二十八兩。
剛剛他們吃飯又花去了一百多文,念書除了要交束脩費,還有買書和筆墨紙硯,都是要花大價錢的東西。
他們家根本就承擔不起兩個人念書。
聽那人的意思,好像見到縣太爺就能少還點錢。
可是如果娘親要見縣太爺就得挨二十大板。
他生怕娘親為了少還錢去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