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八齊心中狂喜。
手下猶豫了片刻,才回道:“是葛登的部下!”
“葛登?他的人會救我?開什么狗屁玩笑!他恨不得殺了我才對!”
薛八齊一聽這話,就笑出聲來。
“此事千真萬確,弟兄們已經(jīng)去確認過了,葛登名下,真有那兩人存在!”手下也覺得郁悶,但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馬虎。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病房內(nèi),只有薛八齊厚重的喘息聲。
手下則是嚇得一聲不敢吭。
薛八齊拄著拐杖,走到床邊,緩緩坐下,問道:“那葛登怎么說?”
“我們并未見到他本人,只是通過手底下的人了解到,此事是經(jīng)過他授意,想必是他讓人救您的!”
這話讓薛八齊越聽越迷糊。
葛登巴不得他死,卻在危急關(guān)頭,救了他一命。
這到底是為什么?
“您之前說,不論對方是誰,都要涌泉相報……”手下說到一半,忽然不敢說下去了。
薛八齊咳嗽一聲,臉色尷尬:“就當(dāng)老子在放屁,葛登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不定他跟那個卡車司機是一伙的!”
“卡車司機的身份,我們也查到了!”
手下急忙開口。
薛八齊就差一拐棍甩到他的臉上。
“一次性把話說完能累死你不?”
手下縮了縮脖子,膽怯的說道:“卡車司機與葛登并無直接關(guān)系,他是來拉貨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逮起來了,隨時聽候您的處置!”
薛八齊僥幸撿回一條命。
卻也不能放過這個肇事逃逸的卡車司機!
“給老子整一副輪椅來!”
薛八齊撇下拐杖,厲喝道。
手下盯著他腿上的傷,猶豫著問道:“您的傷還沒好全,這么快就要出院?”
“區(qū)區(qū)一點小傷,能奈我何?”
面對薛八齊狂躁的情緒。
手下不敢繼續(xù)勸阻,連忙找醫(yī)院要了輪椅。
辦理好出院手續(xù)。
薛八齊馬不停蹄就去找了卡車司機復(fù)仇。
在一處廢棄的工地。
滿是狼藉的土地面燒起了一口大水鍋。
一名穿著工裝制服,渾身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被倒掛在半空。
早已喪失了掙扎的力氣。
薛八齊坐在輪椅之上,被手下推到了男子的面前。
看一眼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男子,薛八齊的臉上露出猙獰的陰笑。
“撞了老子還敢跑?”
男子的身體無力的在空中搖晃。
臉部嚴(yán)重充血,脖子上的青筋隆起,模樣很是駭人。
薛八齊一伸手。
便有個手下?lián)炱鸬厣系臒鸸鳎f了上來。
薛八齊手持燒火棍,放在男子身下,任由這灼熱的煙霧摧殘男子最后的抑制。
“你繼續(xù)跑啊,老子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薛八齊狂笑兩聲,怒喊道。
男子被煙熏嗆得眼淚橫流,卻是連咳嗽的力氣也沒有。
見狀,薛八齊也玩夠了。
當(dāng)即便對手下問道:“水燒開了嗎?”
“早就燒得翻滾起來了!”手下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