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給了我,另一部分給了柳清。
我攥了攥垂在身側(cè)的手,逼自己收回目光后,拿起紅彤彤的西瓜咬了一口,眼淚卻唰的涌了出來。
我想,明禹森是個笨蛋,挑的西瓜……真苦。
我沒有再動西瓜,只是坐在沙發(fā)里,看著沒開的電視機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陽臺門被拉開,明禹森走了過來:“怎么沒吃西瓜?”我沒敢看他,生怕看到他眼里還未消退的對別人的愛。
“太苦了。
苦?”明禹森有些驚訝,走過來拿起西瓜咬了一口,“不苦啊?”他坐在我身邊,重新拿了一塊遞給我,“你再嘗嘗?”我沒接,控制不住的看向他:“誰打來的電話啊?打了這么久?”明禹森頓了下,放下西瓜:“柳清,說了些局里的事?!?/p>
他一臉坦然,襯得我心里那些懷疑的想法越發(fā)上不得臺面,說不出口。
我抱著抱枕的手微微攢緊:“是嗎?嗯。”
聞言,我沒有再說話,明禹森也沒有開口。
我們兩個就這樣沉默的坐著,很久很久。
夜色蔓延。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滿滿都是明禹森現(xiàn)在和以前對比出來的差異不同。
這時,電話響起,是一串陌生號碼。
我疑惑接起:“您好,哪位?”電話那頭的男人音色啞沉:“婷婷,是爸爸?!?/p>
我愣住了,緊接著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我想說話,可發(fā)出來的聲音都是哽澀。
十三年,這是我和戚勇唯一一通電話,也是唯一一次聯(lián)系。
我不知道要說什么,也叫不出來爸這個字。
最后只憋出一句:“你為什么不能早點打電話?你知不知道……爺爺他走了!”話落那刻,我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
深夜,寂靜的臥室里,只有我的哭聲不斷蔓延。
我哭了多久,他聽了多久。
直到我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我問他:“你什么時候回來?”戚勇沉默了很久。
我只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再等等!婷婷你再給爸一點兒時間,我很快就能回去了,這次之后,爸爸保證再也不會離開你!”話落,他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