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嚇死我了。”
季茗心兩只眼睛腫的像燈泡,里面的憤怒轉瞬即逝,指了指秦郁棠后腦勺的紗布,又指指自己的腦袋,沙啞地說:“怎么樣了?”
“小事一樁,還沒骨折疼?!鼻赜籼囊婚_口,季茗心就知道她要說自己5歲斷過左胳膊,6歲斷過右胳膊的光輝事跡,他真的不想聽,晦氣,后怕……主要是后怕。
于是季茗心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表達態(tài)度。
秦郁棠很識趣地不再往下講,撓撓沒纏紗布的那半邊腦袋,好奇道:“你真是因為我哭暈的嗎?”
“哎?!奔拒膰@了口氣,他哪兒知道這就是個小傷口,他以為至少也得是個開顱手術啥的,現在可好,丟人丟大發(fā)了。
“可以啊,你簡直是當代孟姜女?!鼻赜籼呐宸焐蠜]把門道:“不過人家是哭老公,你哭那么傷心干什么?”
話說一半,秦郁棠已經認識到了不對勁,可想再往回收是來不及了。
“我對不起你?!奔拒暮韲道锖孟窨ㄖ鴤€大核桃,說話相當艱難。
“又不是你把我趕上去的?!?/p>
“我應該看著你。”
“就你?你又不是我哥,哪兒有什么應該呀?”
秦郁棠的邏輯思維比季茗心強太多了,季茗心無從反駁,還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可是自己之所以哭,就是因為本能地認為自己有保護秦郁棠的義務,他沒做到,他對不起她,更對不起自己。
季茗心沉默了一陣,思考后的結果是:“我給你當干哥哥吧?”
小學生里很流行這種干兄弟干姐妹風氣,不知道從哪兒刮來的,回回來替同學請假的哥哥姐姐里,十個有九個都是異父異母的結拜親人。
秦郁棠往往和在講臺上翻白眼露出無語表情的老師持同種心理活動——特么的,shabi!
她在季茗心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對這種關系的嫌惡:“不要不要!你還比我小兩個月好吧!”
季茗心一盤算,嘿,也是,自己真是腦子都哭壞了,立刻便放下架子,能屈能伸到:“我給你當干弟弟?!?/p>
干弟弟也有責任保護姐姐嘛!
秦郁棠很微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