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柳臻頏稍稍有點(diǎn)做客的模樣,面前多了杯茶水。她端起來抿了口,一股茶葉特有的苦澀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她不喜歡的吐了吐舌,又將杯子放了回去。一連串的動作做得一點(diǎn)都不隱秘,看著像極了不諧世事的孩子。慕宏看著,有些無奈的提醒道:“柳小姐,你該給我解釋了?!薄芭?。”柳臻頏重新窩回到沙發(fā)里,靜靜的瞳眸,神色溫涼:“你十三歲時父母雙亡,到如今十七年,身邊只有個女人陪著你,她名下還有個孩子,男孩,今年七歲了……”“柳小姐?!边€未等柳臻頏說完話,慕宏便出聲打斷她。只瞧著他嗤笑一聲:“你在招搖撞騙前沒有打聽過嗎?我不喜女色,身邊從沒有女人出現(xiàn),更不要提還有個七歲大的兒子。”“你有,他們母子住在海邊別墅,你一個月會回去三趟?!眲x那間,慕宏的瞳眸驟縮了起來。就連嗓音多了幾分嘶啞,他緩聲:“這些……你都是從哪兒打聽到的?”“我算出來的啊?!绷轭@回應(yīng)的理所當(dāng)然:“你眼尾深陷,且隱約有疤,是未結(jié)婚,身邊有固定女伴的面相啊?!彪m然柳臻頏說的全對,但慕宏還是不相信她真的會算命。畢竟提前摸清楚情況,再來欺詐的路數(shù),也不是沒有。他氣息沉沉:“這跟我五日后的大劫有關(guān)系?”“當(dāng)然。”柳臻頏突然斂去笑容,神色格外認(rèn)真:“你眉毛斷裂,眼下無肉,主命中無子,那個孩子不是你的?!薄盎熨~?!币粋€茶杯直接飛了過來,又被柳臻頏一腳踢了出去。落在墻角砸了個粉碎。慕宏還未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倒是阿慶先露出怒色。他指著柳臻頏的鼻子就開始罵:“你他媽打了我們兄弟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來詛咒宏哥,我看你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才是真的死到臨頭了。”“你們又罵我?!绷轭@瞬間惱怒起來,五官冷冽寒涼,脾氣上來一把就將茶幾給掀了,茶水濺落一地。她毫不客氣的單腳踩在茶幾腿上,瞇著一雙杏眸,臉蛋繃得很緊:“你給我道歉,你憑什么罵我?”就連把她養(yǎng)大的師父都不曾罵過她。“給你道歉,給你道多著呢?!卑c的大掌在腰間一摸,手中便多了一把槍。抬手,眼看就要對準(zhǔn)柳臻頏。卻被慕宏突然攔下,古銅色的大掌按著阿慶的手腕,嗓音溫淡卻帶著命令:“把槍收起來?!薄昂旮?。”“收起來?!蹦胶昙又卣Z氣,阿慶才一臉不滿的重新塞回腰間,語氣憤憤:“算你這個黃毛丫頭好運(yùn)。”空有一身武力,頭腦簡單的阿慶看不出來,但慕宏卻是察覺到那么點(diǎn)意思。面前的柳臻頏可能……是真的會這些陰陽鬼怪之術(shù)?!傲〗?,阿慶并不是有心的,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不接受?!绷轭@毫不掩飾臉上的不滿:“你是你,他是他,你又不是他爹,憑什么能夠替他道歉?!薄包S毛丫頭,你說什么……”“阿慶?!蹦胶暝僖淮巫柚?,不緊不慢的吩咐:“朝柳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