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
“相公,你的病如今越發(fā)重了,前腳說過的話后腳就能忘,還常常自言自語,這可如何是好?”
趙氏面帶憂色,越說越傷心,眼中漸漸蓄滿淚水,搖搖欲墜。
“娘,您別急,一會我去村尾找王郎中來給爹看看?!?/p>
宋之姚快步進屋,將包袱放下后,又返回院中扶宋禾。
“不用浪費那錢,太醫(yī)都說看不好,就不費那事了。”
宋禾擺擺手,有些氣喘的說。
“萬一是那太醫(yī)醫(yī)術(shù)不到家,或是他不擅長疑難雜癥呢?
您也知道,那些人惜命,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
宋之姚的話得到了趙氏的贊同,母女倆一致的認為的,宋禾的病終有一日會痊愈。
“真拿你們母女沒辦法,我好歹是一家之主,說的話竟沒人聽,當真是一點威嚴都沒有?!?/p>
宋禾無奈嘆息,不住搖頭苦笑。
“爹,您快歇歇吧,走那么遠的路您不累?
口渴不渴?
要不要喝水?”
宋之姚連珠炮似的問話,讓反應(yīng)有些慢的宋禾呆愣當場。
“姚兒,明知你爹病了,你還這么多話,找打?!?/p>
趙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還不快倒碗水過來,沒見你爹嘴唇都干了,就你這樣,以后去了婆家可如何是好。”
宋之姚不愛聽這話,但她沒出聲反駁,而是麻利的倒了碗水端過來,“爹,快潤潤嗓子?!?/p>
宋禾接過,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完了。
“她爹,村里的井水下降了不少,己經(jīng)有人準備去逃荒,咱們是不是也早做打算?
姚兒跟著咱倆吃了那么多苦,若是真要逃荒,她一個姑娘家,可如何是好?
還有爹,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宋禾忙拉著她安慰,“媳婦別擔心,爹人緣好,為人處事公正,從不結(jié)黨營私,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會有危險,再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