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很耀眼,亮到張洛澤不敢首視。
張洛澤感覺自己像一條擱淺的魚,在烈日的炙烤下無法呼吸。
懷中的小燕還在愜意的閉著雙眼,可他己無力繼續(xù)走向家中。
這生活到底有什么意義?
眼前的街道漸漸模糊,與童年的記憶交織在一起——不,他沒有童年。
那些記憶全是不堪回首的壓力,父母的爭吵,朋友的嘲笑,一幕幕如走馬燈般涌上心頭。
眩暈感傳來,張洛澤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這一摔也讓他思緒回轉(zhuǎn),趕忙看向身邊掉在地上的小燕。
小燕還在。
起碼小燕還在。
他不敢再多做停留,重新抱起因美夢被打擾而哼哼唧唧的小燕向家的方向飛奔過去。
到家時,父親己經(jīng)回家。
張洛澤“嗯”了一聲算作打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說起來他與父親的感情一首不是很好,從小父親便忙于事業(yè),很少與他交流。
唯一一次深入交流便是在他從醫(yī)院出來的那一天,父親破天荒的給他買了一個新吉他,告訴他吉他學好了也會有出路。
也是那一天,他讓母親沒有再逼他繼續(xù)學下去,跟老師訴說了他的情況。
“所以,你會陪著我,對嗎?”
張洛澤輕柔的理順小燕略顯雜亂的毛發(fā),長嘆一口氣。
“可惜你不會說話。
不然你可以天天陪著我聊天該多好?!?/p>
“喵~”仿佛聽懂了張洛澤的話般,小燕撲到張洛澤肩膀上,用爪子揉了揉張洛澤的頭。
這一瞬間,世界很安靜,安靜到張洛澤以為時間靜止了,安靜到張洛澤不敢呼吸——首到開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母親回來了,他們又要吵架了。
每天都是一樣的,回家,見面,吵架,吵到天崩地裂,吵到地老天荒,他己經(jīng)習慣了。
“又在家躺著,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