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讓林語從床上醒來,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身上壓著一條白皙的胳膊。
身上有什么壓著的感覺其實還不錯,至少這樣他不會做夢。
在很久以前,養(yǎng)他長大的那個人就是這么做的。
他轉(zhuǎn)頭一看胳膊的主人,一些依稀的記憶涌上來。
昨晚似乎,不是夢?
眼前躺著一個貓耳少年,正安靜地看著他。
黃色的眼瞳里水波晃蕩著,不知醒來多久了,一首未動。
林語的心情從震驚到欣喜再到平靜只用了一秒。
大多數(shù)事情很難再引起他強烈的情感波動了。
就算有人突然告訴他世界要毀滅了讓他拯救世界他可能也不會有什么波瀾。
他總是在開心一瞬之后,就想到,自己為什么要為此而開心,這件事又有什么意義?
他己經(jīng)困于意義。
“你是...小白?”
小白是他的貓的名字。
他想了想:“既然不是夢,那也許,你需要一個名字,一個屬于‘人’的名字。
以及我有些想問,為什么你己經(jīng)學(xué)會了人類的語言?”
少年說:“從我變成人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感覺腦子忽然很亂,大概十幾秒。
很多很多的信息灌入到我的腦海里,幾乎囊括了你們常用的所有字詞?!?/p>
“不過有字詞卻沒有句子,而且很多詞我都是只聽過,還不知道實物是什么?!?/p>
那少年說道。
“至于名字的話,我想和你一樣,姓林?!?/p>
“呃,我,我有點,選選選擇困難。
還是你自己來吧?!?/p>
林語結(jié)結(jié)巴巴,實在想不到該叫什么好。
“那以后,我就是林澄散了?!?/p>
林澄散說。
“嗯,好。
你現(xiàn)在沒有身份證,因為你的耳朵,我想給你辦證應(yīng)該是挺難的。
就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