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停頓了一下,隨后驚喜地答應:
“當然作數(shù)!梔梔,你這么才華橫溢,窩在國內(nèi)小公司真是太屈才了!”
掛掉電話,我又去了趟醫(yī)院處理燙傷。
再回到家,已是深夜。
我環(huán)顧親力親為裝修的婚房,滿心都是悲哀。
我和魏修塵原是門當戶對的娃娃親。
三年前,我們相約留學,卻恰逢我家瀕臨破產(chǎn)。
于是,魏修塵選擇出國深造。
我在國內(nèi)幫爸媽梳理公司業(yè)務。
后來,爸媽意外去世。
我成了魏家眼里的落魄千金,家徒四壁,債務纏身。
可不過三年,我的事業(yè)頗有起色,不光還清了債,還全款買了車房。
我長嘆一口氣。
算了,這樣勢利的婆家,這樣濫情的男人,不嫁也罷!
天蒙蒙亮時,我還在準備應聘簡歷。
玄關處傳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我嚇得一激靈。
抬頭看到一身疲憊的魏修塵。
他輕咳兩聲,立起襯衫衣領。
欲蓋彌彰地遮住了頸側(cè)的紅痕。
“昨晚我?guī)魤粢娏死贤瑢W袁磊,他們準備了歡迎派對,鬧了一個通宵?!?/p>
這是三年異地戀里,他第一次主動報備行程。
可我認識袁磊,還邀請他來接風宴。
當時他遺憾地說,昨天他要去外地出差。
鼻尖縈繞的香水味,讓我出了神。
不是發(fā)現(xiàn)了魏修塵的謊言,而是想起我買房后曾給他寄過大門鑰匙。
他走到我面前,一本正經(jīng)說道:
“寧梔,我仔細想了想,關于求婚的事,是我爸媽讓你有了不該有的期待?!?/p>
“你因此做了些過激的舉動,我能理解?!?/p>
“但演戲歸演戲,別拿受傷別威脅我,害得我媽非逼我和你道歉!”
說著,他從背后拿出一捧花。
嗆鼻的花香,讓我難受地別過頭,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本就不耐煩的魏修塵,瞬間黑臉。
“不過是場求婚儀式,至于嗎?寧梔,你放心,我們魏家家大業(yè)大,是不會悔婚的!”
是啊,他們是不會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