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來的我一路上忍不住又哭又笑。
腦海里不斷地浮現(xiàn)著前世姐姐和母親帶著一眾貴婦破門而入的情景。
我記得自己衣不蔽體,在眾人的目光中無地自容,窘迫欲死。
母親搶先一步?jīng)_到床前狠狠扇了我一巴掌:“下賤玩意兒!
竟然做出這種下作的事!”
那時我拼命辯解,我告訴所有人我是被人下藥的,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沒有人聽我的。
楚瀚晨也說是我給他下了藥,他才對我意亂情迷,都是我的錯。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樣,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
這是我人生最痛的一天。
而此后二十年,這些汴京貴婦們卻可以隨意拿我最痛的這件事肆意取笑我。
經(jīng)歷了一世折磨,我終于逃出來了。
這輩子我終于不用再受這份屈辱了!
“這瓶藥真能引來孔雀?”
“公主放心,這藥水無色無味,但孔雀能聞出來。
只要您把它涂在琴弦上,到時候您彈琴的時候自然就會引來孔雀?!?/p>
假山后的聲音把我從回憶里拉出來。
我心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腳步不停繼續(xù)逃命。
誰知竟驚動了假山后的二人。
“站住!
誰在那里?!”
我腳步一滯,僵硬地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女從假山后繞出來,她身后跟著一個侍女。
那是皇帝的九公主,一個常年被皇帝忽視地女兒。
她的生母是個浣衣局的宮女,皇帝的一次酒后亂性讓這宮女懷了她。
因著生母身份低微,九公主這些年一直在宮中默默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