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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對上陸璟堯陰沉的臉色,說道:「誰知道會不會有新的機(jī)緣和去處呢?」
陸璟堯厲聲道:「將軍府就是你的家,哪也不準(zhǔn)去。」
齊晏眉心蹙起,沉聲說:「齊姜,我還是想要以前的你,坦坦蕩蕩,說話從來不會藏著掖著?!?/p>
陸璟堯也跟著點(diǎn)頭:「齊姜確實(shí)變了,不是整日沉默,就是說些難聽的話刺人,看看裊裊,溫婉又大度,這才是女子該有的樣子。」
我如果像楚裊裊一樣,連劍都拿不穩(wěn),那齊晏和陸璟堯,不知死在戰(zhàn)場上多少次了。
只是,此刻的他們,早已忘了與我數(shù)十年相伴的情意。
也聽不進(jìn)去任何話,滿眼都是楚裊裊。
我淡淡一笑,說道:「你們想要什么樣的女子,與我無關(guān),我做不來,也不屑做?!?/p>
楚裊裊眼眶泛紅,委屈道:「都是裊裊不好,讓你們?nèi)瞬豢?,我現(xiàn)在就走?!?/p>
她作勢要下馬,被齊晏攔腰抱住。
齊晏說:「不是你的錯(cuò),是她不可理喻。」
「齊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說完,他們便帶著楚裊裊先走了,又一次把我丟下。
幫我拖木板車的兵甲打量著我的神色,提醒道:「俺看著那小女娘不是個(gè)省油的燈,將軍別吃了她的暗虧......」
普通的兵士都能看出來楚裊裊的心機(jī)。
聰慧如齊晏和陸璟堯,卻看不透。
也許,不是看不透,而是裝傻。
他們陷在了楚裊裊鉤織的溫柔鄉(xiāng)里。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掠過,揚(yáng)起數(shù)米高的沙塵。
馬車上裝的是楚裊裊的行李。
陸璟堯用軍營里唯一一輛馬車來裝她的東西。
卻只給我安排了一個(gè)破木板車。
路上,我的傷口被顛得裂開,不得不停下,換掉被血水打濕的中衣。
惹得齊晏和陸璟堯十分不耐煩。
他們說我刻意學(xué)淑女,學(xué)歪了,只學(xué)到了矯情。
我看著沙塵翻飛,落下,覺著心口有什么東西也跟著墜落了。
父皇最初說要與西胤聯(lián)姻時(shí),我還十分抗拒。
匆匆寫了合婚八字,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