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從床上下來,連身上的衣服被換了都沒有任何察覺,全程只朝沙發(fā)上的男人多瞧了兩眼,然后便歡歡喜喜的朝洗手間走去。她可要加快速度,洗漱完念經(jīng)吃飯。美好的一天從吃飯開始。真開心??上词珠g的門關(guān)上的瞬間,瞿嘯爵便睜開了眼,沒有半分初醒時的迷茫,清醒而銳利。在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情況下,他怎么可能完全熟睡。這是他這么多年來做任務(wù)留下的習(xí)慣。而他裝睡,也不過是想要看看柳臻頏在瞧見他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結(jié)果……后槽牙用力的磨了磨,瞿嘯爵覺得自己真是高看柳臻頏這只小兔崽子了。所以當(dāng)柳臻頏從洗手間里出來,再一次無視瞿嘯爵的時候,他心口生出一股蠢蠢欲動卻又無法描述的暴躁,冷聲:“矮冬瓜?!薄澳阈蚜??”柳臻頏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一臉歡快而驚喜的湊過來:“你剛剛睡得可熟了,所以我就沒打擾你?!彼檬??沒打擾他?她什么時候漲了這樣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他只覺得自己咬后槽牙的力道再次加大,卻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將人抱到懷中,低頭睨著她那張不施粉黛的小臉,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嗓音低沉:“臻頏,你……喜歡我嗎?”“喜歡啊。”她下意識的回應(yīng),幾乎都不經(jīng)大腦?!跋矚g?”可她的回答卻讓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短發(fā)下俊臉陰暗交錯著。半晌,他才輕笑了下:“矮冬瓜,你懂什么叫喜歡嗎?”下意識,柳臻頏抬頭看他。他此時面上一派素日里面對她的溫淡寵溺,但眼角眉梢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和暖色。她不懂他這是怎么了?她明明都說喜歡了不是嗎?師父說他是她的命定丈夫,她便乖乖按照吩咐下山來尋找他,然后嫁給他。這難道不是喜歡嗎?還是說……他現(xiàn)在要求她不喜歡他?柳臻頏是真的不明所以,看著他眼底輕微的血絲,應(yīng)該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有些遲疑的抿了抿唇:“你怎么了?是你發(fā)現(xiàn)你不喜歡我了嗎?”她停頓了下,都不給他回應(yīng)的時間,便拽著他的衣角:“還是說,你以后不準(zhǔn)備娶我了,你不能耍賴皮的哦。”這都什么跟什么?看著那清凈又帶著惱意的五官,瞿嘯爵捏了捏眉心,他發(fā)現(xiàn),他在她跟前就只有無奈的份兒。不過,被這么折騰一回,他也無心再去計較那么多。面上笑了笑,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腦,俯身在她腮幫上不輕不重的親了一下,姿態(tài)泛著說不出的親昵,淡笑:“行了,時間不早了,我?guī)闳コ燥??!钡乱幻刖驮獾搅轭@的拒絕。她推著他的胸膛,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搖著小腦袋:“不行哦,我還要念晨經(jīng)呢。”說完,她從他的膝頭跳下來,轉(zhuǎn)身跑回洗手間,一陣淅瀝瀝的水聲過后,她又跑回來。掐指算了算,算出方位后,她坐下開始敲木魚念經(jīng)。紅唇蠕動,她念得很快,反正瞿嘯爵是聽不清楚。他坐在旁邊陪著,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柳臻頏又重新回洗手間洗漱是因為……她嫌棄他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