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車里的陸聞舟看到這個場面,暗自咬了一下牙。都是同類,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那幾個人男人的小心思。這么明顯的意圖喬伊都看不出來,還真是蠢死了。他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鮮花剛要吩咐陳卓把車開過去,就看到白時肆開著喬伊那輛寶馬沖過來。一下子擋住他的去路。白時肆戴著墨鏡,朝著他吹了一個口哨,然后笑著說:“對不起啊哥們,要下雨了,我著急接我女神回家?!闭f完,他撐起一把黑傘朝著喬伊跑過去。氣的陸聞舟腦門青筋直跳。陳卓就像看不出來他家總裁生氣一樣,指著那輛車說:“陸總,那不是白時肆嗎?他說接女神回家什么意思?他和喬律師住在一起了?”他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看著后視鏡里臉比鍋底還要黑的陸聞舟。只見他家總裁那雙冷厲的眸子毫不留情朝著他掃過去。聲音就像被冰水淬過一般。“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陳卓嚇得立即噤聲。外面的雨開始細密地下了起來。砸在車窗上激起一片水花。陸聞舟看到喬伊走過來,立即拿著花下車,他剛要朝著喬伊走過去,就被剛才簇擁喬伊的人群擠到外面了。喬伊抬眸瞬間,看到了懷里抱著一束鮮花,站在雨幕中的男人。兩人隔著雨幕相望,雖然只有幾步遠,但喬伊卻覺得像是隔著萬水千山。她臉上沒有多余表情,跟那些校友打過招呼以后上車。根本沒給陸聞舟一個多余的眼神。看著喬伊的車子遠去,陸聞舟一個站人在雨幕里。心臟一抽一抽地疼。頭上的傷口也跟著隱隱作痛。喬伊開始無視他的存在了。即使看到他淋雨,她也不過來關(guān)心一下。這不是以前那個心里只有他的喬伊了。就在這時,陳卓拿著雨傘跑過來:“陸總,雨下大了,趕緊上車吧,不然傷口發(fā)炎了?!边^了許久,陸聞舟才啞聲開口:“發(fā)炎了會怎樣?”“發(fā)炎了就會引起發(fā)燒啊,陸總,我們現(xiàn)在趕緊回家換藥吧?!标懧勚厶裘伎此?,眸光清冷:“你先回去,我自己一個人走走。”說完,他不等陳卓反應過來,一個人朝著雨中走去。不管陳卓怎么勸他,都無動于衷。晚上九點,喬伊電話響了起來。是陸聞舟家里的保姆。這個人對她一直都很照顧,喬伊沒理由不接?!鞍⒁?,有什么事嗎?”“喬小姐,先生發(fā)燒了,38.5度,他又不吃藥,也不去看醫(yī)生,一直在等你過來給他換藥。”喬伊氣得眉心緊蹙,“您給陳卓打電話吧,或者給許醫(yī)生,他們都比我好使?!薄皢绦〗悖壬f除了您,他誰都不讓碰?!薄澳蔷妥屗麩篮昧??!闭f完,她直接把電話掛斷。沒過幾秒,阿姨電話再次打過來。喬伊直接說道:“阿姨,您告訴陸聞舟,我不是醫(yī)生,也不是他的專職保姆,他的死活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要再給我打電話?!闭f完,她不等阿姨說話,想直接掛斷。里面卻傳來陸聞舟低沉沙啞的聲音?!耙烈?,如果我當眾公布我們戀情,你會不會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