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其實(shí)闖進(jìn)裴啟書房并不是我的本意。
只是剛好我養(yǎng)的小咪頑皮,跳進(jìn)了裴啟的院落。
我遁著它的腳步,跟著進(jìn)入了,裴啟囑咐過我,不得進(jìn)入的書房。
又恰好小咪頑皮,打翻了裴啟堆放在書箱里的畫卷。
讓我看到了畫中人的真容。
——柳笑笑。
我夫君裴啟的寡嫂。
一年前,裴啟的大哥死在戰(zhàn)場上的消息傳來,被裴啟接回家照顧的女子。
從小和裴啟,裴啟大哥一起長大的青梅。
她的容貌并非傾國傾城,卻帶著普通婦人難以企及的天真無憂。
畫像栩栩如生,神態(tài)抓得極好。
隔著紙,我都能感受到畫中女子的活潑靈動,仿佛隨時會從畫中跳出來。
是裴啟畫圣的水準(zhǔn)。
可與他同床共枕八年的我,卻從來不知道。
以山水畫出名的裴啟,原來畫人物畫,也可以畫得這么好。
要是早知道。
兩月前,我就不會自取其辱,癡纏裴啟同意給我爹爹六十大壽作畫。
畫得一張丑態(tài)畢現(xiàn)的肖像。
害爹爹在賓客云集面前丟盡面子,從此不認(rèn)我這個女兒。
著實(shí)難堪。
迎著畫卷中柳笑笑淺笑嫣然的眼神,更加難堪。
移開視線,抓住小貓,我不欲再看。
小咪卻實(shí)在頑皮,騰——地一下跳開,又一爪子下去,底下的畫卷都被掀翻。
我去拾,卻看到一張又一張的柳笑笑。
每一張,都蓋有裴啟的私章。
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微笑的柳笑笑,皺眉的柳笑笑,開心的柳笑笑,生氣的柳笑笑,幼年的柳笑笑,成年的柳笑笑。
以及,畫的最后,一張穿著嫁衣,明媚如花的柳笑笑。
以及,題字:笑笑,吾妻。
看著這個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