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溫言闡述事實,穆霆琛徑直走到了沈介跟前,揚手就是一拳:“沈家三少,呵……不知道你從公司把我太太叫出來有什么事?!”
沈介嘴角溢出了鮮血,雙手攥成拳,但是沒還手:“我承認(rèn)錯在我,你這一拳,我受了。我跟小言沒有任何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請不要為難她!”
穆霆琛將西裝袖口挽起,修長的手指拽松了領(lǐng)帶,像是不會就此罷休:“你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說話?!嗯?!”
溫言是第一次見到穆霆琛這副模樣,嚇得不知所措,忍痛咬著牙起身護在了沈介跟前:“穆霆?。「麤]關(guān)系,當(dāng)時我們車停在路邊……”
沒等她說完,穆霆琛忽的笑了:“‘我們’?呵呵……溫言,好一個‘我們’!流掉的野種,是誰的?!”
野種!
溫言腦子嗡的一聲:“是……你的……他不是野種……”
沈介聽不下去了:“穆霆琛,連這個你也要懷疑?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穆霆琛一把拽開溫言,揪住了沈介的衣襟:“閉嘴!”
溫言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跌坐在了床腳,小腹頓時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疼痛。
她汗如雨下,試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陳諾看見這一幕,忍不住提醒道:“少爺……太太她……”
穆霆琛側(cè)過臉朝溫言看了過去,終究是咬牙松開了沈介,怒視著她說道:“你欠我一個解釋!”
沈介第一反應(yīng)是要去扶人,陳諾急忙上前攔住了他:“三少,你先走吧,接下來是我們穆家的家務(wù)事,就不勞你費心了?!?/p>
沈介明白陳諾的意思,不放心的看了看溫言,猶豫片刻,這才抬步走向了門口。
他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這種時候該不該說,一不小心,一句話就會成為導(dǎo)火索,只會讓溫言更加難做。
陳諾退出了病房,將門一并帶上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溫言和穆霆琛兩人。
短暫的寂靜之后,穆霆琛開了口:“你真讓人失望……”
溫言坐在冰冷的地上,垂著眸子,勾起了嘴角:“對不起啊……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一次是能讓你滿意的……”
“孩子,是怎么回事?”他將話題繞回了孩子上面。
“我還沒想好怎么告訴你……”她忍住了眼淚,身體卻在顫抖。
“是我的么?!”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視線死死釘在她臉上。
“原來我在你心里這么不堪么?”溫言嘴角依舊帶著笑,臉上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病房又陷入了死寂,看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穆霆琛心里煩躁到了極點,突然上前將她一把拽起丟在了床上:“少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如果孩子是我的,你那么想離開,應(yīng)該第一時間就告訴我,為什么瞞著?嗯?你一開始就沒想留著是么?!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孩子跟我穆家沒關(guān)系!”
他的步步緊逼像極了某夜的疾風(fēng)驟雨,讓她喘不過氣,仿佛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最后,是穆霆琛摔門離開,不多時,劉媽匆匆趕到了醫(yī)院:“言言!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溫言斜靠在床頭不語,只有眼淚無聲的滑落。
劉媽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的幫她把眼淚擦干:“別哭別哭,做小月子不能哭的,會落下病根的,趕緊躺好,孩子沒了以后還能再有,你不能這樣把自己身體搞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