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溫言努力在印制自己的情緒。
穆霆琛聲音還是很朦朧:“出差,在酒店,剛睡下沒一會兒……過兩天就回來,怎么大半夜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溫言覺得他很可笑,她也第一次感覺到了被他氣炸是什么滋味:“沒事,掛了?!闭f完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原本以為她會暴躁的對他質(zhì)問一通,或者直接破口大罵,沒想到臨了頭竟然只是這么不痛不癢的一句。
或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那個資格吧,拿什么質(zhì)問他?
第二天一早,穆霆琛的電話來的比鬧鐘都還及時,她本來就沒睡好,此時又有起床氣,想到昨晚的事,她直接隨手把電話掐斷然后關(guān)機了。
等她洗漱完畢下樓吃飯吃,林管家匆匆迎上前說道:“太太,少爺打電話回來問你為什么不接電話還關(guān)機了……”
她倒是忘了這茬,她不接電話,他還能往家里打。她沒好氣的說道:“這還不明顯?我就是不想接他電話!我餓了,吃飯!”
林管家一陣無語,隨即低聲說道:“太太……電話還沒掛斷呢……”
溫言渾身一僵,她知道家里電話的屬性,也就是說,她剛才的話穆霆琛極有可能已經(jīng)聽見了。不過她不心虛:“他聽見又怎樣?我忙著呢。”
林管家應(yīng)了一聲,重新拿起電話跟穆霆琛嘀咕了幾句就掛斷了。溫言坐在餐桌前喝著小米粥,心里有些不踏實:“林叔,他跟你說什么了?”
“少爺說讓你等著……”林叔回答得一本正經(jīng)。
“等著就等著……誰怕誰啊?”說這話的時候,溫言心虛得連喝了好幾口粥,眼皮也跟著跳了幾下。
下午下班,她約上陳夢瑤一起再次去了那家療養(yǎng)院,剛走到余榮生住的房間門口,就看見一個阿姨正在打掃衛(wèi)生,房間的門是大開著的,里面空無一人!
陳夢瑤急忙問道:“阿姨,住里面的人呢?余榮生呢?”
阿姨停下看著她們:“走了,今天一大早家屬來辦的手續(xù)?!?/p>
這對溫言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走了?去哪里了?”
阿姨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清楚,聽說不是轉(zhuǎn)院什么的,就只是辦了出院手續(xù)。這個余榮生在這里呆了三年了,他的病是癌癥,剛來的時候說是做手術(shù)可以有幾率康復(fù),好像是家屬不讓做手術(shù),怕有風(fēng)險,就一直在這里養(yǎng)著,爭取多活一天是一天,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突然想通了想做手術(shù)了,但是也沒用了啊,拖這么久早就治不了了?!?/p>
溫言有些站不穩(wěn),靠著墻穩(wěn)住了身形:“阿姨……他家屬您見過嗎?長什么樣兒?”
阿姨好像對余榮生的家屬印象很深刻:“是個年輕小伙子,長得可帥氣咧,個子又高,每次來都是穿著西裝,一看就不便宜,帶來的東西也是最好的,你看給余榮生安排的病房就知道了,都是最好的,這個余榮生還蠻享福的,兒子孝順咧,沒想到他長得很一般,兒子這么帥的。”
這點跟溫言知道的有很大的出入,這個余榮生明明離開穆家的時候還沒成家,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兒子?就算滿打滿算,離開穆家之后成家生子,孩子也不過才十幾歲,還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