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池總,沒事吧?”紅衣女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闭钩貙⒌厣系捻楁湏炝似饋恚粗悏衄庪x開的方向輕輕舒了口氣:“你不認識剛才的人嗎?”
他這話是向柜姐說的。
柜姐有些迷茫:“啊……?”
“懷孕的那個,是你們老板娘,溫言。這里的東西可以說都是她的,以后看人不要只看衣著,太膚淺。”說完他拿著要送給陳夢瑤的項鏈朝商場大門口走去。
紅衣女人在身后叫道:“總裁,那剩下的這條我給嚴小姐送去嗎?”
展池沒回頭,只是揮了揮手表示同意。
到了外面,陳夢瑤把車從車庫挪出來就被堵了半天,這時候商場人多,車庫都快不夠停了。
好不容易能上路了,溫言剛坐進車里,展池就冒了出來。陳夢瑤看見他就來氣,搖下車窗怒視著他:“你信不信我從你身上壓過去?要不是這車不是我的,我剛才就這么干了!”
展池將項鏈遞給她:“能不能不要渾身是刺?從前你對我不吝嗇,現(xiàn)在我對你也一樣,這是人與人之間的互相,跟羞辱什么的沒關(guān)系?!?/p>
陳夢瑤將臉別到了一邊,展池將項鏈塞進她手里,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了。她想丟掉項鏈,想到價格,又忍住了,罵了句‘男人都是狗’,然后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回到穆宅,溫言將買的那些小衣服都一股腦的拿出來整理,劉媽見她這么早就開始準備衣服了,笑著說道:“你這是不是準備得太早了?要是我看走眼了,生了小少爺呢?這粉嘟嘟的衣服穿起來不太合適吧?”
溫言越看那些衣服越喜歡:“沒事,就算生了兒子,也一樣的穿,我希望是女兒呢,女兒都是小棉襖,男孩兒太調(diào)皮了?!?/p>
下午六點多,陳諾開車回來了,今天劉媽沒早早的開飯,直到陳諾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穆霆琛進門,她才知道是為什么。
看劉媽的表情就知道,所有人都曉得今天穆霆琛出院,就溫言一個人被蒙在鼓里,中午還傻傻的去送雞湯了,以為他還要住一陣子院。
“少爺,先吃飯嗎?”林管家問道。
穆霆琛微微點頭,冷峻的臉上平靜如水,陳諾推著輪椅到了飯廳,溫言也跟了過去:“這么快出院?”
“嗯,在醫(yī)院呆著也沒什么用,還要防止被媒體拍到?!蹦脉≡陉愔Z的幫助下從輪椅上挪到了椅子上。他頭發(fā)似乎剪短了,類似于寸頭,頭上的傷口也重新包扎過,可能剪頭發(fā)是為了方便恢復(fù)。
“你腿……”溫言好奇的想問,又不知道具體怎么開口,他腿好像也傷到了。
“放心,下半身沒廢,就腿有點骨折?!彼铄涞捻永飵е荒☉蛑o。
她臉一紅,輕咳兩聲跟孩子似的拍了拍桌子:“劉媽,開飯啦,我餓死啦!”
劉媽應(yīng)了一聲,笑意盈盈的端著菜上桌:“少爺終于出院了,這樣太太就不用半夜往醫(yī)院跑了,今天下午太太還去買了好多小孩子的衣服,粉嘟嘟的,可愛得很。”
溫言頭埋得低低的,劉媽總是這樣什么都說,弄得她尷尬得很……
菜一上完,她就迫不及待的動了筷子,只有埋頭吃飯才能忽略對面坐了個人,忽略那點小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