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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那漫天的漆黑魔氣迅速被一道劍光斬盡。
頃刻之間，陣法破。
結(jié)陣者遭到反噬，皆受了重創(chuàng)，重重倒在地上，吐出濃稠的黑血。
“你哪一樣都做不到?！?/p>
季寒淵的聲音冷漠，一步一步走向司承邑，睥睨著看他，白衣翩躚，不染一絲塵土。
司承邑受的傷最重，動彈不得，唇下皆是血，怒目而視。
“呵，你季寒淵，又算什么好東西？”
風祁劍嗡嗡地響，似迫不及待地要出鞘弒魔，可季寒淵未出劍。
反而看向了我：“江念兒，今日為師要你親手除魔，以守道心。”
話落，我繃緊的身體倏然一松，也能開口了。
我面色慘白，捏緊了拳不肯上前：“師尊，我做不到……”
要我親手殺死司承邑。
我怎么下得去手……
季寒淵的臉色更沉，眸中冷意似寒刃一般刺向我。
“你就如此不愿傷他？不過一面之緣的魔修，究竟予你下了何咒？！”
我不知如何開口，只得咬緊了唇保持了緘默。
就在這時，我手上的越水劍忽地開始顫動，我一驚，死死抓住越水劍。
分明我未催動劍刃，可它卻失了控制。
下一瞬，那越水劍竟直直帶著我朝司承邑刺去！
我急忙想要松手，卻被季寒淵扣住了手腕。
他冰冷聲音響在我耳邊：“刺下去?！?/p>
我紅了眼，我怎能眼睜睜看著好友死在面前。
那不就同上一世一般了嗎？
不可以……我不愿再看到那般場景，身邊人一個一個離我而去。
半息之間，我甩開了季寒淵的手。
催動了已經(jīng)五年未曾用過的“姹女天魔大法”。
周身被黑霧環(huán)繞，散去時一席雪衣化為紅衣。
劍身與司承邑只在毫厘之間，我硬生生用另一只手接住了那一劍。
靈劍無法噬主，越水劍嗡鳴一陣后生生停住。
我從那明鏡一般的劍刃上看清自己的模樣。
發(fā)帶被燃為灰燼，一頭青絲下，赤紅的雙瞳，眼尾延伸出一道黑色魔紋，似那淬了毒的曼珠沙華。
我看向季寒淵，他那素來淡漠無塵的眸中是從未有過的錯愕。
小弟子惶恐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魔！魔女！念兒師姐竟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