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段敬懷非常近,近到可以聽見電話里的聲音,近到可以分辨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是每個深夜里,出現(xiàn)在我噩夢中的聲音。
千瑜!
段敬懷拿起手機(jī),毫不猶豫起身出去接聽電話。
我看著他的背影,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劃傷的腳背,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可能要徹徹底底的不屬于我了。
沒過多久,段敬懷回來了。
“吃完早餐再出去吧?!蔽覐?qiáng)裝淡定地看著他道。
然而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拿起了放在沙發(fā)上的衣服就出了門。
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
那是在游樂園。
母親牽著我的手說:“媽媽去給你買糖,你在這里乖乖等著媽媽?!?/p>
我等了一天一夜,最后她一去不復(fù)返……
我突然好惶恐,趕忙放下筷子,全然顧不上腳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追著段敬懷出去。
可是段敬懷只留給了我一個開車離去的背影。
我只好先回家,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回來。
從天亮等到了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段敬懷終于回來了。
他從我身邊走過,身上帶著一股子涼意,還有我從未聞到過的香水味。
我看著他,想要起身去抱他,可身子因?yàn)榫米粍釉缫崖槟尽?/p>
段敬懷仿佛這時才注意到我,他將手中的大衣放下,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千瑜回來了,你能不能陪我去和她解釋一下,我們是假結(jié)婚……”
假結(jié)婚?
我眼睫微顫,一時間嘴唇干裂的開不了口。
相識十幾年,我從沒拒絕過他,如今也不知該怎么拒絕。
所以這次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溫聲對他說:“好?!?/p>
段敬懷顯然是沒想到我會答應(yīng)地這么爽快,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