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毓的突然出現(xiàn),害得莫向晚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
她先是因為跟黑澤耀在房間耽誤太久,受到黑老爺子的責(zé)問,又因為心不在焉而多次將老爺子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氣得黑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就連黑澤耀都察覺到了莫向晚的不對勁。
晚餐過后,黑老爺子叫了老管家去臥室。
張媽帶簡歡去客房,黑澤耀和夏毓坐在月光下的游泳池邊聊天。
夏毓好奇游泳池里竟然沒有水,但考慮到黑澤耀的身體狀況,怕觸了主人的忌諱,便按捺著好奇沒有問。
沒料黑澤耀啜了一口紅酒,反而似笑非笑問他,“你不好奇么?這游泳池里,竟然沒有水!”
夏毓被人看穿心思,略略的尷尬,回答,“想必……是為了方便人做清理么?”他狡猾的避開了黑澤耀的雷區(qū)。
“不!”黑澤耀搖頭,“不……不……不……”男人悠閑的搖著手中的高腳杯,杯中醇香的紅酒在玻璃里撲來撞去,煞是好看。
黑澤耀笑道,“緩緩剛來的時候,老吵著要學(xué)游泳,本來是答應(yīng)了要給她請老師回來訓(xùn)練的,沒想到有一天午后,她自主主張就跳了下去,幸好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黑澤耀的黑瞳沉了沉,片刻后恢復(fù)常態(tài),“所以我就讓人把游泳池的水都放了!免得那小丫頭再闖禍!”
夏毓聽了,臉色變得很厲害。
黑澤耀看到了,只當(dāng)自己沒看到!
“小丫頭自從到黑家來,簡直就是一場小型的龍卷風(fēng),不管走到哪里,都鬧得人仰馬翻、災(zāi)害連連……”黑澤耀指著不遠(yuǎn)處給夏毓看,“你明早可以看看那邊的花園,管家從馬來西亞買回來的名貴花種,一上午就被小丫頭自告奮勇澆水,全淹死在花圃里了!”
夏毓不動聲色的聽著,每聽一條黑澤耀的控訴,臉就更難看一分。
黑澤耀似乎完全沒意識到夏毓臉色的難堪,仍舊帶著寵溺的語氣,似責(zé)怪又似嗔愛的講著莫向晚來到黑家之后的事情。乍一聽像是抱怨,可仔細(xì)聽,便知黑澤耀拿那個小丫頭當(dāng)寶一般的對待,且大有要一直這樣寵溺下去的年頭。
夏毓聽著聽著,便覺得呼吸困難,胸口悶得厲害。
他的手,瞧瞧在桌子底下捏成了拳頭,臉上卻還要擺出一副耐心聆聽的神色,來傾聽黑澤耀故事。
就在黑澤耀講到莫向晚最近撿了一只貓,并堅持說那是她兒子的時候,夏毓突然站了起來,打斷黑澤耀的話,“夠了!”
黑澤耀雙瞳湛黑的盯著夏毓,面上毫無愧色,嘴里卻說,“是我一時講的忘情了!抱歉!”
夏毓打斷黑澤耀之后,才突然回神,一時進(jìn)退兩難,只得解釋,“哪里的話!我只是……旅途勞累,現(xiàn)在有些困了……實在不好意思!”
黑澤耀笑笑,“那就趕緊去休息吧!張媽肯定把你的房間收拾好了!”
夏毓點頭,告辭。
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黑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放干池子里的水,我會迅速為她請一位游泳老師!這樣……就算以后她在其他地方遇上這樣的事,我也不用擔(dān)心了!”
夏毓說完就走,黑澤耀瞇著眼睛,深深注視著夏毓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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