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五年,中東某戰(zhàn)地。
一片廢墟中,蘇冉喘息的拿著壓縮餅干在往嘴里填,干燥的食物生硬進入食道,刮的生疼。
可她卻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東西。
從辦完了畫展后,她就到這里做了一名戰(zhàn)地記者。
用蘇陽的名字。
因為這是她妹妹曾經的夢想,也是妹妹永遠無法完成的夢。
剛來這里時,面對隨時都會baozha的炮火,艱苦危險的環(huán)境,無法下咽的食物,蘇冉總會害怕的一個人哭。
甚至還后悔過答應妹妹,來到這里。
可后來,在看見一條條的生命從她眼前消失。
看著上一秒還和她談笑風生的同事,下一秒就被炮火炸的支離破碎。
她的內心便從剛開始的畏懼到憤怒難過,再到現(xiàn)在的冷靜。
五年的時間,相機里每天都在記錄著不同的生命,留下他們最后的樣子。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換過多少膠卷,見過多少生死了。
往日里,那些事情在這些生死面前好像都變得越來越微不足道。
就好似上一世的記憶,幾乎變得模糊不清。
“我這里還有點水,喝點吧?!?/p>
坐在旁邊的同事笑著將手里的水壺遞給她,這是個只有二十出頭的非洲男孩,黝黑的臉上一笑有兩個酒窩,很好看,也很好記。
他也是上個月才到這里的,因為很愛說話,到了沒兩天就和蘇冉他們聊到了一起。
“謝謝?!?/p>
蘇冉接過水喝了兩口,食管里的餅干順著沖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覺緩和了不少。
她將水壺重新遞給他,笑著問:“查爾斯,你怎么突然想到來這么危險的地方了?
你還真年輕,爸媽不會惦記么?”
“我的爸媽都被炸死了,我的家鄉(xiāng)也在遭受著炮火,原本我是想回到家鄉(xiāng)那面做一個戰(zhàn)地記者的,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分配到了這里,真的是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