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我告訴她之前,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那時我看她毫無反應(yīng),還以為她當(dāng)真愛你愛到了這般程度,連你不愛她,靠近也是心懷鬼胎都可以不在意。
那個時候,其實(shí)我挺嫉妒你的。
但現(xiàn)在看來,我錯了,她哪里是不計(jì)較,她只是想選一個最合適的時間,給你最重的一擊罷了。”
裴仕儒的最后一句話落下時,駱靳言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了包廂門外,似乎是沒有聽見他的話,可他緩步走到包廂門口,看向匆匆下樓的駱靳言,那背影里落荒而逃的意味卻將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
他莫名就覺得有些暢快。
負(fù)了凌語槐的人從來都不止他一個,那憑什么痛苦的人只有他?相反,比起駱靳言,他的做法至少沒有那么卑劣。
裴仕儒回頭看向一片狼藉的包廂,叫了人上來收拾后,便直接走出了會所。
微涼的夜風(fēng)拂過他的臉側(cè),他重重呼出了一口濁氣,看了看在駱靳言過來之前就準(zhǔn)備撥出的號碼,摁熄屏幕,伸手?jǐn)r了一輛車。
既然鬧出了逃婚這樣的事情,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凌父凌母和凌玥愉此刻,應(yīng)該也都在裴家吧。
那些人,在對凌語槐的揣測上,與駱靳言也差不了多少。
十五分鐘后,他推開裴家的門,看見整整齊齊坐在裴家客廳沙發(fā)上的凌家三人,哂笑一聲。
看吧,他猜的果然沒錯。
聽到開門的動靜,凌家三人的目光瞬間便移了過來,見他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些不死心的朝他身后看,試圖尋找凌語槐的蹤跡,“她沒有來找我?!?/p>
他聳了聳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