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和傅燕城在桑家待了一晚上。隔天一早,保姆來敲門?!笆⑿〗悖戏蛉俗屇闳恳惶??!彼睦锼查g“咯噔”了一下。傅燕城換好了衣服,想要跟著一起去,卻被保姆攔下?!跋壬?,老夫人只喊了盛小姐一個?!蹦_步停住,他看向盛眠。盛眠抓住他的手,“沒事兒,我很快就回來。”“我在書房外面等你,有什么事兒就摔杯子,我進來接你?!薄昂??!彼聪虮D?,語氣很冷?!袄戏蛉藳]有規(guī)定,不允許我待在書房外面吧?”保姆猶豫了一瞬,確實沒有規(guī)定。盛眠來到書房外,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砝戏蛉说穆曇?。“進。”她推開門,走了進去。里面只有老夫人一個,沒有老爺子的身影。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澳棠??!崩戏蛉说囊暰€落在她身上,特別是在看到她的眼睛時,臉上變得慈祥?!澳愫椭傧牡难劬芟??!边@還是她第一次在桑家人的嘴里聽到聊仲夏,她沒作聲。老夫人也就繼續(xù)。“當年算命的早就說過,仲夏那丫頭以后會招惹很多麻煩,桑海只有遠離她,才能保命,所以我們都不同意他娶仲夏?!笔⒚卟恢览戏蛉酥鲃犹崞疬@個事兒是想做什么,她只能識相的暫時閉嘴。老夫人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榜R上結果就要出來了,今早桑家其他人也會在,你肯定很好奇我為什么單獨喊你過來?!笔⒚唿c頭?!懊呙?,在外流浪這么多年,受苦了。”盛眠并沒有覺得很感動,老夫人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明明滿臉慈祥,但是這種慈祥里卻又摻雜著絕情的成分。按照一般的規(guī)則,人越老,就越希望跟自己的兒孫距離近一點兒,但是兩位老人早早的就去了小島隱居,這么多年都不搭理外界的事情,這份心性,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比不上。而且在面對桑庭桉的事情上,也如此的果斷?!澳棠?,我沒覺得受苦?!痹捯魟偮?,她看到老人端著的茶杯快要落下,連忙快步上前,伸手搭了一把。她的手不小心握住了老夫人的手,那熱茶燙到了兩人的手上。老夫人馬上把自己的手抽了過去,任由那茶杯落在地上,摔碎了?!懊呙?,我讓保姆進來打掃,你先出去吧,你爺爺應該回來了?!笔⒚叩哪樕虾茏匀?,緩緩點頭,走了出去。打開門的時候,她看到了門外等著的傅燕城。他有些意外,他進去不到五分鐘,怎么這就出來了。他將人攬在懷里?!袄戏蛉烁阏f了什么?”盛眠搖頭,老夫人本來是要說的,但是被那杯不小心倒下來的茶水潑到,也就把她支走了。大廳下面?zhèn)鱽硪魂嚶曇簦瞧渌纳<胰?,他們早早的就已?jīng)到了。盛眠和傅燕城走下去的時候,看到老爺子也正從外面進來。很顯然,他已經(jīng)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老爺子的身子很健朗,他坐在沙發(fā)的最中間,看到盛眠的時候,緩緩點頭?!斑^來吧,我已經(jīng)跟大師聊過了?!笔⒚咦吡诉^去。桑祈也在旁邊坐著,這會兒有些不安。老夫人在這個時候走了下來,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依舊端莊大氣。她坐在了老夫人的身邊,溫聲詢問?!敖Y果出來了么?”老爺子點頭,“出來了,八字兇險,不適合在一起?!?/p>